“咚、咚、咚、咚”还是四下,你看着门口的影子,心想要是你丈夫该多好。
你安静地坐着,心里早就没有儿时第一次听见敲门声的疑惑与恐惧,你知道,再强大的鬼怪,如果得不到邀请也是进不来的,于是你就这么听着一遍又一遍的敲门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你昏昏欲睡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你吓了一跳,抄起边上的花瓶便看向门口。
是你的丈夫。
他军服的袍子已经破烂,上面沾着不知道什么脏东西,晕开一大片。他的袖口有一道长长的抓痕,像是熊又或者什么更大的野兽抓的。你再往下看,他手里握的佩刀还在向下滴着浑浊的液体。
门被关上,也隔绝了外面呜咽似的风。你的丈夫正红着眼睛喘着气将刀收入鞘中,然后转头看向了你。
“夫君…”你放下花瓶,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走向他。
他这次没有拒绝你的触碰。
因为在你接触到他的一瞬间,他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你把他拖到床上,拿帕子替他简单擦了脸、脱了他脏兮兮的外袍外裤,把他往床内推了推,然后掖好被子。你正想着今晚要不就算了,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族长的声音。
“渺渺。”
你起身想去开门,就被族长一声呵止:“不要开门!”随后她又恢复如常的语气:“渺渺,不要忘了今晚你该做什么。”
“但是他昏过去了啊。”你隔着门板有些为难。
“他用了苏家的秘药,醒不过来,但也不会有事,不用担心。”她回答。
“那…好吧。”你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丈夫,犹疑地答道。
再回头时,门外已经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族长晚安。”你对着门小声说。
然后走向了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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