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只觉得有些烦闷,嘴里有点干,又想起烟落在祝别车上了,心情不大好。
“别找了,这东西你也该戒了。”
“轮不到你管。”安于柬放弃,迈步往前走去。
“去哪?怎么样也得露个面?”祝别快步跟上,半个身子挡住去路。
“上洗手间,这你也跟着?滚。”安于柬就这脾气,如果祝别不是他亲弟,他早就把这人暴揍一顿了。
祝别笑了笑,让出路,望着安于柬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忘出声提醒,“我就在这等你,你别在里面住下了。”
安于柬没有回头,只是朝后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与外面的喧闹不同,洗手间将热闹挡在了外面,安于柬拧开金属龙头,捧着手接了点水浇在脸上,他没办法不心生芥蒂,他也没办法像祝别那样真心祝贺佳人,可他也无法做个逃兵。
他望着镜中的自己,眼下乌青未退,伤口处的创口贴失去粘性,一角卷起,安于柬用手按下,失去粘性的织物部分很快又再次卷起。“该死!”安于柬骂了一句。
如同脸上的伤口一般,安于柬不能视若不见,就像上辈子他被祝青霄玩弄,践踏,忽视,种种一切,他也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偏偏重生回婚礼前一天,他已是祝青霄见不得光的情人,又能做什么?能改变什么?
“咚咚咚。”门进来时已被反锁,“安于柬?安于柬?”
安于柬抽出两张纸,擦掉脸上的水珠。门外,祝别仍在敲门。
把纸扔进垃圾桶,安于柬拉开门,“你急什么?”
“我真以为你掉里面了,记者已经进去了,我们也抓紧时间。”
安于柬没有动作,祝别只当他在耍性子,硬生生把人拉走,“好了,你不想拍照,我等下说下就好了,但你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今天结束之后,你们两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霄哥得顾家,爷爷也希望早点抱孙子。”
“呵。”安于柬无奈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
“那样最好。”
穿过浮雕长廊,祝别领着安于柬踏入露天草坪,安于柬低着头,延伸至主婚台的白色长绒毯和淡粉色的大马士革玫瑰和满天星堆砌的装饰物让他觉得无比刺眼。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一幕,祝青霄将卫雪榕挡在身后时,他的无措。只是那声音越来越近,近到耳边时,安于柬知道,自己终要面对。
“小别,还有阿柬,你们来了?”卫雪榕挽着祝青霄的胳膊,穿着Vera Wang为她特别设计的婚纱,带着笑,看着两人。安于柬敏锐地捕捉到卫雪榕的颤音。
“霄哥,嫂子。我和柬哥祝你们新婚快乐。”
这下安于柬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他抬起头,卫雪榕的笑容在他抬眼的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至于,祝青霄,他仍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并不关系眼前祝贺的人是谁,就好像安于柬只是偶然路过酒店,来凑热闹的陌生人。
安于柬笑了,是自己太贱,居然还会在意上辈子那点不堪的往事。“新婚快乐,祝青霄!”他直视祝青霄的目光,那是一汪死水,随即看向卫雪榕,“雪榕姐,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卫雪榕礼貌地回应了一句,安于柬的反常倒是把祝别唬住了,他怕安于柬发神经,立马举起酒杯,“我敬你们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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