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熄灯之后,中秋圆月照的窗下床边亮堂堂的,邓如蕴本有些困倦了,但男人的手却落到了她身上。
他今日似是颇有耐心,又或是邓如蕴也吃了点酒,湿热在帐中很快充盈起来。
拔步床吱吱呀呀地摇动了起来,她腰间发软,他像是察觉了,伸手揽了过来。
手掌与腰间触碰的瞬间,两人都似怔了一瞬,晚间家宴旁的情形莫名地与此时湿热的帐中重合。
邓如蕴腰下又有些发僵,但男人却没再松开手去,掌心发烫地握住了她的腰。
月光在拖曳地上的纱帐上流转,邓如蕴酒意有点上了头,额角也出了汗。
他亦有些酒意在身,弄潮之间越发有力,邓如蕴口舌发干,身上却越加潮湿,待他一击结束,几时睡下,邓如蕴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
天未大亮,城门外便陆陆续续有人来等候城门打开。
人们半睡半醒地立在城门下,也有人聚在护城河边闲聊今岁的收成。
这时,忽然有人往河中一指,惊叫了一声,“这里漂了个人!”
众人皆看去,只见护城河里漂了个女尸。
排队进城的的人们瞬间清醒了过来,有人凑着刚亮起的天光仔细看去。
“这身打扮?像是哪家贵人府里的丫鬟... ...”
说着众人不由都往女子腰身上看去,果见一只腰牌漂在水中,上面赫然刻着两个字:杨府。
第09章
滕家,外院书房。
滕越随手翻了翻京城刚传过来的邸抄,不出意外的,又有人攀附那位九千岁升了官。
如今吏部几乎成了他自家厅堂,谁升谁降,只凭他一人之言。
这邸抄看得人摇头,滕越叹气,放去了一旁。
这时,侍卫唐佐到了窗外,“将军,今日黄家出了些事。”
“黄家?”滕越叫他进来说话,“黄家出了何事?”
唐佐脸色有些古怪,“属下听闻,黄家今日急急请了大夫上门,说是黄老太君昏倒了。”
黄老太君寿宴时还好好的。
“这是什么缘故?”
唐佐脸色更尴尬了,他把打听来的事情前后说了。
“... ...那丫鬟就是杨家带去寿宴上摔碎了盆景的那个,如今她跳了河,外人都这是生生被污名逼死的,其实做了错事的另有其人... ...黄老太君最是积德行善的人,早间听说那丫鬟因着寿宴上的事死了,连道两声‘作孽’,直接昏了过去。”
滕越听着皱眉,摔了盆景这种小事,怎么就闹成了这般?
但他却见唐佐脸色更加古怪了,似有什么话还没说尽。
滕越心下一跳,“那摔碎了盆景的人,到底是谁?”
“将军,属下也只是听说,未必是真... ...”唐佐低声开口,“他们说... ...是咱们家夫人。”
话音落地,滕越深吸一气。
*
一早出现在城门外的事情,半日的工夫满城的人都在说起此事,眼见的、猜测的,真的、假的,全都混作一谈,成了当日西安府最热的传言。
邓如蕴自然也听说了。
秀娘脸都绿了,恨不能上去捂了那些人的嘴。但满城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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