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春堂的标志,有些却是无有标志的白瓷瓶。
此时杨尤纭特特将那几支白瓷瓶挑了出来。
“这些都是那位金先生给王府的特供药。”
邓如蕴看去那制做精良的药丸,心里已经快跳起来,再听杨尤纭提及他的名号“金先生”。
“缘何是金先生?他是姓金?”
杨尤纭摇摇头,她说不是,她向邓如蕴看了过来。
“他不姓金,只都说他是金州人士。而这位金先生,是朱霆广四年前,从西面边墙关口带回来的人。”
话音落地,邓如蕴拿着白瓷瓶的手颤了一颤。
金州人士,四年前!
滕越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是舅兄?”
邓如蕴鼻下酸涩直通眼眶。
“恐怕... ...恐怕正是哥哥!”
第92章 【九千大章】
京城, 宁丰大长公主府邸。
白家三爷跪在大长公主寝殿前一整夜。
陕西的姑家表妹传来了即将定亲的喜讯,饶是这场定亲为了等待什么一推再推,但执着的等待丝毫没有回音, 姑家不会一直等下去。
白春甫天亮后,才听说三哥在殿下的寝殿前跪了一夜, 他快步赶去, 正遇见公主让人传了话给庭院中跪着的三哥。
曹公公亲自来传话, 忧怜地看过去。
“殿下说,姻缘不可强求,表姑娘与三爷并不相配, 或许此番定亲的人, 才是她往后的正缘归宿。三爷就... ...看开些吧。”
他曾求过无数次,昨夜又在此跪了一整夜, 得到的却还是刺入心头的拒绝。
他身形摇晃了起来,“不相配,不相配... ...对,确实不相配,我这样的烂人, 又有这样高不可攀的母亲,怎么能跟表妹相配?”
他不欲再跪,想要站起来, 可膝下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白春甫连忙上前扶住他,“三哥... ...”
他却恍若未闻, 直到父亲也闻询赶来, 见他这般状况, 又看到曹公公无奈的神色,亦知道了大长公主的态度。
他叫了三哥, “你去吧,去陕西把那定亲宴拦下来,旁的事你不用再管,由我来同殿下说。”
白春甫向父亲看过去,也见到三哥的眼睛亮了一亮,可也只一瞬,他光亮如风中残烛又熄灭了去。
他慢慢地摇着头,自嘲嗤笑一声。
“我看殿下说得有道理,或许那才是表妹的正缘。我把她的定亲拦了有什么用?我是真的能娶她吗?又或者真就娶了,殿下会和善地对待她?”
他自问自答,仍旧不住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既如此,我还硬去拦有什么用?”
“没用,没用。”他说没用,不再同父亲多言,也不再需要白春甫相扶,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去。
白春甫看着三哥踉跄地离去,又看着父亲深深闭起眼睛又睁开,父亲也向他问了过来。
“你呢,岁初?你也不走,就留在这里吗?爹可以替你跟殿下再说说。”
白春甫也摇了头,他说算了。
“儿子已经答应过殿下,会留在京中读书科举,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他和三哥的情形不一样,他是自愿与殿下达成的“交易”,当然要守约而行。
这京城,只要没有大长公主殿下的意思,他是不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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