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赏下来了吧?”
她问出口,就见他如山挺拔的身形微微一顿。
她登时了然,长长地哦了一声。
“哦... ...将军成是侯爷了?”
这话落到滕越耳中,他立时否认。
“不是。”
他朝她瞧去,见她支了个胳膊认真琢磨,当即叫停她。
“你不要乱想了,快去睡觉。”
可她就是坐在那不走,还支着脑袋问。
“难道是国公?”
滕越着了急,“不是国公... ...”
“那我知道了,定是伯爷了,是不是?”
她睁大眼睛瞧过来,月色之下,眼眸明亮似镜,猜了个准。
她都猜到了这处,滕越也没得可反驳的了,他闷了闷,干脆告诉了她。
“朝廷封我咸宁伯。”
咸宁伯。
邓如蕴觉得这爵位封号还挺好听,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这难道不是喜事?”
但男人向她看了过来,目光落定在她了脸上。
“你真觉得是喜事?”
他突然这般反问过来,房中静静的,只有月光在花窗上来回跳动。
他的目光连同此刻的静谧,让邓如蕴有些坐不下去,她站起了身来,没有看他。
她说是喜事,“反正不能是坏事吧。只是我这会困了,你也回府睡觉去吧。”
她说着绕过投在房内地板上的月影,往床帐子里走去。
可一步还没迈出去,突然被人握住了手腕,他站起身来,又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她抬头看去,见他英眉紧紧压了下来,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你的道理根本站不住脚。你我之间往后如何,同我是不是侯爷伯爷有什么关系?”
他嗓音很沉,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更重。
月影在两人间晃动,从一人的鼻尖,又跳到另一人耳边,最后静悄悄地滑落下来,似透白的轻纱披在两人身上。
邓如蕴静静地眨着眼睛看着他,一时没有出声。
她不说话了,滕越更生气,却也不敢弄疼了她,只道。
“你好生想想。”
他像是先生教训学生,先训了她思量的不对,又让她自己好生反思。
邓如蕴微微抿了抿唇,就当是默认了。
那她真就好生想想就是。
但她没有立时回应,滕越只觉暗暗头疼。他本就因为此事睡不着觉,心下不安才到了她这里,没想到却被她三言两语猜中。
可她同他就这么静对着,又是个什么道理?
滕越想到自己方才略有些严厉的语气,又见她一副被他训到了的模样,只得先消下三分气来,岔开了话题。
“先不说这个了,但舅兄的事情,眼下可能到了转机之时。”
他这段时间一直让沈修在暗查砚山王府,尤其是朱霆广的隐秘私宅。城外有一片地方引了他的目光,但他怕打草惊蛇,令朱霆广有旁的动作,一直还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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