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似乎是安心地又轻点了点头。
甘望舒对于两人总是这样奇异地待在一起并且总是莫名接受他的关心觉得很奇怪。
但是此刻也扭转不了一分局势……
北市的胡同区路灯都不是很亮,一半年久失修,一闪一闪的,莫名多了几丝舒服的烟火气。
“你事情,谈好了。”一会儿甘望舒主动问。
“谈是谈了,但没好。”
甘望舒眼珠子转了转,明知故问:“怎么说?没谈拢。”
他笑了声,没有仔细说:“商场的事,有时候都是做做表面功夫,你搪塞我,我搪塞你,就过去了,不一定要做到最好。”
甘望舒心里松了下去,钟承敏今晚是两盘棋,都没赢了。
萧津渡看她在沉思,以为她听不懂,就道:“随口说说,你不当老板用不着听。”
“嗯,打工人听了也没用。”
“……”
萧津渡乐了声:“我也不是这意思,你别多想。”
甘望舒随口说了句“开玩笑”。
这话不知道又怎么了,惹得萧津渡一路看她好几次。
“嗯?”最后她终于忍不住问。
萧津渡调侃:“今天学会迂回了啊,刺我一下懂得给块糖吃了。”
“……”她淡淡表示,“我看着,那么不讲人情不讲世故吗?你来回送我,我还那么冷面。”
“我就说嘛,事出有因。得了你别迂回了。”
“……”
胡同区极为尴尬地彻底陷入了寂静。
不知不觉走了两百米小巷子,他司机已经开着他的车子停在路边灯下等他们。
上车没一会儿甘望舒就觉得胸口不舒服,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来气。她跟司机说:“我开一点车窗可以吗?”
盛夏的北市入了夜也三十来度,车里打着冷气。
萧津渡闻言直接把两边车窗都降下来了,“怎么了?车里奶香味很重?”
甘望舒靠上车窗,回头望他:“奶香味?有一点……但不是,我只是不太习惯空调冷风。”
“那开窗吹。”
不过他车里怎么会有奶香味,甘望舒早前不觉得,此刻有心一闻,发现是真的有点婴儿的奶香在的。
想起早前来时他车里开着星空顶,如果是他自己在,应该不会开那东西,明显是有女性或孩子坐的。
“你有小孩儿……”甘望舒忽然有些坐立难安,生怕深夜造成了什么误会,不由回眸问那个慵懒闭目养神的男人,“你结婚了?”
萧津渡是有问有答的人,即使闭着眼:“你怎么不猜我离婚了?妹妹。”
“……”甘望舒顺理成章地反问,“那怎么会有小孩儿的奶香味?”
“拐卖人口了,你小心点,一会儿把你也卖了。”他笑了声。
“……”
甘望舒觉得胸口还是很难受,怀疑刚刚在咖啡馆里吃的两口蛋糕里夹了花生。
她再次扭头跟萧津渡说:“在附近一个路口停下。”
“怎么了?”萧津渡撩起眼皮,脸色正经起来,“开玩笑的,生气了?”
“……”甘望舒都忘记刚刚差点被卖的事了,马上摇头,“不是,我同事说他们在附近,要见面说个工作。”
萧津渡看了眼腕表:“这都十一点半了,还谈工作。”
“有女孩子在的,没事,我们明天也不上班,明天回……林州了。”
萧津渡无奈:“你这工打的,早让你来萧安了,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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