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之后,二人相处得愈发融洽,愈发如胶似漆。
这种融洽不仅体现在感情上。
自从成了家,沈蹊一改先前“冷酷无情、日理万机”的“沈大人”形象,俨然成了十分顾家的“忙内”。此番模样,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包括兰芙蕖。
她震愕地看着,沈蹊由原先的工作狂,变成了个实打实的妻奴。对方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围着她转,除了入宫上早朝等,他将其余大小事宜都搬到沈府书房中处理。
成婚半个月,他基本没出过几次沈府。
成婚一个月,他同圣上递上一份致仕书。
听闻皇上收到这封致仕书时,震惊得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其上文字寥寥,言简意赅,情真意切。大致内容为——问圣上安,这么多年东西奔波,这日子我过腻了,钱我也赚够了。现在我不想上班,只想回家陪媳妇儿了,特此来说一声。不过皇帝您也不用急,退休后我也找到合适的接班人。应将军和安翎郡主都很合适,他们有勇有谋,也赤胆忠心,陛下可以放心信任他们。好了,交代完了,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千言万语,望陛下安好。
皇帝:……
皇帝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字后,大手一挥,在致仕书上干脆利落地批了个:滚。
……
完全待在家里后,沈蹊彻底成了个“闲人”。
没了工作烦扰,又有花不完的银子,沈蹊成日无所事事,天天围着兰芙蕖要亲要抱。
她看书时,沈蹊跟着她;她刺绣时,沈蹊陪着她;她弹琴画画时,沈蹊还要跟着一起。这一天两天还好,到最后,兰芙蕖也有些烦了,刚准备转过身说上几句,对方竟大手一揽,她一下跌入到一个宽大的怀抱中。
沈蹊从背后将她抱住,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
这个吻由浅入深。
兰芙蕖被他紧捏着下巴,仓促地回应着他的吻。她的腰被人揽得结实,对方的身形压下来,将她死死按压到桌子边儿。女子惊呼了声,方发出一声短促地吐息,接下来的声音已被人含住。
她娇柔的声息,尽数吞没于对方的喉舌之中。
沈蹊的吻通常都带着许多攻击性。
这不仅是一种攻击,更像是一种掠.夺。对方要将她的爱意全部侵.占,要以这一腔热火,换得她全部的赤诚。
所有的、全部的,只要是属于她的东西。
他都带着一种近乎于疯狂的占.有欲。
许是那几年的分离,让沈蹊明白了“永失所爱”的痛苦,也让对方愈发珍重、愈发想将她全部占.有。兰芙蕖被他吻得说不出来话,整个人也几乎要背过气去,她有些羞臊,轻轻推了他一把。
这一把,似乎让男人有些不满。
他轻哼了声,咬得愈发凶狠。
“不许推开我。”
这一声,他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
兰芙蕖也哼
了下,像只听话的小猫,乖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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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方才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她不仅有些懊恼,佯装作恼怒地瞪了身前之人一眼。她还未来得及嗔怒出声,下巴又被人轻轻捏住。
“怎么了,还瞪我。”
沈蹊笑着凝视着她。
“都怪你,这几天净耽误我的事。沈惊游,你能不能干点儿正事呀。”
虽然说,她这是一句玩笑话。
虽然家里面不愁吃不愁穿,金银财宝多得她想挥霍都挥霍不完。
但这人要是一直闲着,是真的会闲出事的。
沈蹊歪了歪脑袋,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
“好啊。”
好?
兰芙蕖有些疑惑,眨了眨眼睛。
下一瞬,对方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哎,你、你做什么?”
男人扯了扯唇角,慢条斯理:
“干正事啊。”
——“干”正事。
小芙蕖:?
沈蹊将她打横抱回房,还未压下来,忽然看到床尾边放这个小包囊。这包囊的模样有些熟悉,沈蹊微微蹙眉,转瞬便想起来:
这不是那名军.妓送给小芙蕖的东西么?
看见这包囊,兰芙蕖先是一愣神,反应过来后立马慌慌张张上前,红着脖子将这玩意儿抢过来。
“这是我、我准备藏起来,以后还给芍药姐姐的……”
不等兰芙蕖反应。
沈蹊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小包裹夺了过来。
兰芙蕖整张脸“噌”地一下红透了。
她支支吾吾,羞臊到了极点,想要从沈蹊手里将其抢走。
“还给我,不许看!”
她比沈蹊矮了不止一个头,就算是踮起脚尖、努力跳着去抢也抢不到。
越抢不到,就越发焦急。小芙蕖仰着脸,卖力用手去扯男人的袖子。
拉扯之际,只听“唰啦”一声——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
只见原本的小包囊忽然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里头的东西簌簌然全都落下来。白花花的、粉嫩嫩的,颜色、形状各异的……全部散落在床上。
看见那些东西。
兰芙蕖下意识心想——要完蛋。
……
包囊里的东西散了一整床。
除去上次那件领口处绑了蝴蝶结的小裙子,还有许多模样奇怪的衣裳。其中有一件似乎引起了沈蹊的兴趣——那是一件纯黑的、在兰芙蕖看来不能称之为衣裳的“衣裳”。与其说这是用布料缝制的,不若说这是由一条又一条的布条编织而成。其上“破”着诸多大洞,兰芙蕖第一次穿上这件衣裳时,羞得赶忙在外面套了件用于遮掩的外衫。
因为——这件衣裳实在是太!露!了!!
兰芙蕖站在黄铜镜前。
() 她外头披着件厚厚的衫,深吸一口气后,少女这才咬牙将外衫解开。解开衫子的那一瞬,万千春色在眼前荡漾开来,让她原本已冷静下来的一颗心愈发燥.热。
沈蹊还在外面等着。
夕阳西下。
金粉色的光晕穿过窗牖,薄薄的一层霞色落在少女姣好的身体上。
再度鼓足了勇气,兰芙蕖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她的皮肤极白。
身形也是极窈窕。
如今窈窕的身体上,以黑色纱条缠绕,布条互为交缠,错落成一个个菱形图案。而菱形的空隙间,少女动人的身材一览无遗。无论是那牛乳般细腻白皙的肌肤,还是前后玲珑有致的形体,再或是……
兰芙蕖目光移到锁骨下一寸。
就是这一处,让她自己万分羞.臊。
正出着神,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他带起一尾微燥的晚风。
听到推门声,兰芙蕖慌忙将外衫罩上,不过须臾,对方已走到她身后。男人身量高大,将窗外的霞光尽数遮挡住,为身前的镜也蒙上了一层昏黑。
方才沈蹊推门走进来,只一眼,就看到立在镜前的少女。
她的身形娇小,外披着件厚厚的衫子,只在颈部露出一小截透黑的纱。见他走过来,不知是不是情怯,小姑娘往里缩了一缩。
“躲什么。”
沈蹊听到自己微涩的声音。
“好看。”
男人目光赤.裸,不加掩饰地朝她望了过来。
兰芙蕖被他这目光瞧得愈发羞耻。
对方在她身前大约半步的地方,忽然停下来。
兰芙蕖抿了抿唇,惊觉自己的嘴唇竟是这般干涩。她知晓,自己此时此刻需要新鲜的、干净的温水,她很渴,从嗓子眼里冒出欲.念。而沈蹊却偏偏要这样“折磨”她——男人只在原地站着,身量笔挺,一双眼似笑非笑。
兰芙蕖知道,沈蹊是在等着她主动送上钩。
对方似乎受用急了她这般窘迫的模样,喜欢看她红着脸、羞答答地低下头。喜欢看她一脸纯情又妩媚,喜欢看她微红着眼眶,像只很好欺负的小兔子。
踟蹰半晌,兰芙蕖终于鼓足了勇气,硬着头皮走上前。
她低着声,轻轻换了句:“蹊哥哥,我换好了。”
她真的是乖极了。
无论是小时候纯良无害的小白兔,还是如今清纯又勾人的小猫。
在沈蹊的注视下,她连手指尖都红透了。就如金金所言,她如今像个熟透了的小红薯,片刻,兰芙蕖终于将外衫脱.掉。
雪白的一层衫,如大片大片的云朵,簌簌然而落。
眼前黑纱缠绕,她像云雾间的精灵。
身上一道凉意,抬眼间,正见对方伸出手指,顺着黑色“纱条”的纹路,一点点滑了下来。
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白皙细腻的肌肤。
芍药姐姐给她的“小包裹”里还有许多“好宝贝”。
除了这一件跟渔网似的衣裳,以及那对粉红色的手铐脚链,另外还有很多兰芙蕖从来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如何使用的东西。她不清楚,沈蹊去却不一样了,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铺散在床榻边的物什,似乎在精挑细选着那件更适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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