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再问她,而是将她贴在脸颊上的一缕头发捻起,帮她别在耳后,不至于沾上牙膏。
然后把洗手间留给她一个人。
宁芋萱刷完牙洗过脸,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谢执砚拿着一小块面包过来。
“十二点之前应该就能吃到你想吃的大餐。”谢执砚说,“这是之前我们一起去便利店,你说味道不错的面包。”
宁芋萱接过来。
谢执砚:“再帮你冲杯咖啡?”
宁芋萱眨眼思考了两秒,点头。
谢执砚忽然笑了。
宁芋萱正莫名其妙,接着唇角被印上一个吻。
谢执砚笑看着她:“你不会是打
() 算今天一整天都不说话,和我玩打哑谜的游戏吧?”
宁芋萱终于开口说了今天第一句话,语气不太好:“什么玩游戏,我是在生你的气!”
生气昨晚她明明反抗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最后她与其说是睡了过去,不如说是脱力后晕了过去。
谢执砚的眉心动了动:“睡了十多个小时,气还没消?”
宁芋萱瞪他:“你应该问我的腿,怎么过了十多个小时还在酸?”
说着她又指了指锁骨和胸口,继续阴阳怪气:“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怎么十多个小时了,还没消下去?”
刷牙的时候她看似心无旁骛不理谢执砚,实际上一直在观察镜子里的自己。
昨天晚上一开始穿的那套睡衣裤子被弄脏了,睡前谢执砚帮她换了一件新睡裙。
睡裙的领口低,胸口的皮肤一览无余。
锁骨处的那道红痕还在,更可气的是,下面还又还多了好几处原本没有的痕迹。
她也不知道谢执砚是不是因为那句“不留在明显位置”的承诺,所以有意避开了锁骨和脖子这些穿普通领子衣服遮不住的位置。
但在其他的地方,男人的力气是一点都没有收敛,胸口的吻痕深深浅浅到处都是,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明显。
只看一眼,都能立刻联想起昨天的荒唐来。
身上大概也有,她还没来得及检查。
而谢执砚竟然还问她:“腰还痛吗?”
宁芋萱:“……”
“腰还好。”她说,“不疼。”
她虽然在罗列男人的罪行,但也是实事求是,不会无中生有。
谢执砚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宁芋萱被他这么看着,脑海里闪过昨天他对她做了什么。
身体又有些燥热。
宁芋萱想起床头柜里快被用光的那一盒。
用空一盒的过程中,他们也做了一些尝试。
不过像昨天两次那样子,对她来说都是新的体验。
宁芋萱的脸皮发紧,却还是强撑着和男人对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执砚的眉梢轻轻抬起,不动声色道:“在思考昨晚像那样,是不是对腰好一些。”
宁芋萱脱口而出:“对你来说当然是了!”
他又不用费什么力气。
至于她自己……
宁芋萱哼了一声:“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不舒服而已。”
谢执砚:“那也好。”
宁芋萱没完全跟上他的思路:“什么也好?”
谢执砚的语气轻描淡写:“免得你过于担心我。”
宁芋萱:“……”
用了两秒钟,她终于反应过来。
他指的是昨天,她说他以后腰可能会不好的那句话。
想明白之后,立刻被他气笑了:“谢执砚!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昨晚随口说的一句你就记到现在,还为此故意报复我!”
谢执砚从容道:“我是没有忘记你的那句话,不过也没有故意报复你。”
宁芋萱:“哪里没有?昨天睡前那次,不就是你蓄意报复?”
谢执砚气定神闲地反问:“昨晚你不舒服吗?”
宁芋萱:“……”
她无言以对,他竟然还得寸进尺地补上一句:“舒服怎么能叫报复。”
宁芋萱彻底忍不住,挥拳揍他。
真是够了!
不知道这人平常在外面衣冠楚楚的,现在是怎么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些话来的。
她要曝光他!
谢执砚面不改色地承受了她这一拳,罢了还微笑提醒她:“小心,别把面包弄掉了。”
宁芋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放弃了,看了一眼手里剩下的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囫囵吞枣地咽下去。
接着恶狠狠地开口:“你还站在这里看我做什么?快去冲我的咖啡,然后去厨房继续做饭,现在就去,我要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吃到油焖大虾!”
顿了顿,宁芋萱又补充:“我的气还没完全消呢,你今天得让我完全满意才行!”
看她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谢执砚扬了扬眉梢,唇角勾起。
“都听你的。”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嘴角,将沾上的面包屑取下,“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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