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涎的痕迹。
“这五具尸体皆为缢死,从颈部勒痕来看,没有疑点。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赤着脚,脚底有三处血点。”
尉迟枫一一指给宋祁韫看。
比较幸运的是,那具高腐败的尸体脚皮还算完整,也可以依稀分辨三处被刺破的地方。
血点位置并不统一,有的是左脚一个点,右脚两个点,有的则反过来,血点在脚掌分布的位置也很随机。
总之,就是双脚脚底加起来必有三个血点。
再去看剩余十具尚未来得及放下的吊尸,脚底情况也一样。
“这就怪了,看颈部痕迹都像是自缢,而且每具尸体的死亡时间都不一样,不是集体被逼自缢。
再结合报案人的目击,最新一位死者段谷是自己单独骑马前往这片林子,似乎也不存在被人胁迫的痕迹。”
白开霁疑惑搓搓下巴。
“可为什么这些死者脚底都有三处被刺破的地方?就算这林子邪门,招人来这里自杀,自杀的人不会都这么心有灵犀吧,都在脚底刺三次?”
“有一个特例。”宋祁韫看向段谷的尸体,“他没有。”
陆阳跟着看向段谷,注意到段谷穿着鞋袜,“鞋还没脱呢,老大怎么知道?”
陆阳不信邪,亲自脱掉段谷鞋袜,段谷双脚脚底干干净净,果然不见任何破损的痕迹。
“神了,老大怎么知道的?”
尉迟枫摸了摸唇上的八字胡,“这脚底的痕迹很可能是另有人后弄的,段谷刚死就被发现,这人还没来得及动手。”
尉迟枫话毕,突然想到什么,和宋祁韫互看了一眼。
宋祁韫点头,目光随即在陆阳和白开霁之间徘徊,犹豫选谁。
“你俩自己定吧。”
“定什么?”白开霁不解。
陆阳拍拍白开霁的肩膀:“就定你了,到现在还没悟,活该你这个最笨的来干活。”
白开霁挠了挠头,“干什么活儿啊?谁说我笨了,我聪明着呢,听我刚才的推断,难道你们不觉得我很聪明吗?”
这一反问的结果是,大家一致同意由白开霁来做。
作为报案人,沈惟慕要等他们勘查完现场后,录好口供才能离开。可那么多具尸体,就算是衙门的人来了,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完。
沈惟慕等得无聊,靠在树边看书。
宋祁韫与白开霁等人商量好接下来的计划后,就悄声走到沈惟慕的身边,瞄了一眼他看的书:
《盛食记》
“你义兄死了,你却只想着吃?”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活着的人,总要吃饭的。宋少卿不是吗,难不成你朋友或亲戚死了,你就不吃不喝不活了?”
宋祁韫被噎了一下,讥讽道:“起初几顿免不得会因伤心难过胃口不好,远比不了你这般。”
“哦,那你还需要修炼。早吃晚吃都是吃,有何不同。”沈惟慕随后将当前看的这一页折了一下,将书上合上。
宋祁韫:“……”
沈惟慕下山。
“你还不能走!”
沈惟慕蓦然回首,看他。
熟悉感重现。
同样的句子,他前不久刚说过。
“我没要走,难道我不该换个地方?”
宋祁韫又被怼得哑口无言。
按照他们刚才想好的计划,沈惟慕的确需要换个地方。
但他怎么知道的?偷听的?刚才他离他们这么远,不太可能听得到,所以是他预判了他们的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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