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自己的噩梦内容,宋祁韫面露几分愧色。他掩嘴轻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所谓梦由心生,他以为自己没有怀疑沈惟慕,可那场梦告诉了他,他在潜意识里依旧再怀疑沈惟慕,甚至认为沈惟慕是清月教的人,会背叛他们,导致大家的死亡。
然而事实是,沈惟慕选择保护了大家,只身一人前往千机岛冒险。
齐天澜不解地指着岑清风,“他是因为提前吃了解毒丸才没事,沈兄弟怎么没中迷情花的毒?”
“你忘了?之前也有这种情况。二三的身子跟一般人不一样,能抵御毒性。”陆阳解释道。
齐天澜十分忧心地皱眉道:“可他一个人上岛很危险啊。”
“确实危险。”宋祁韫询问岑清风为何不趁机将他们几人都弄死。
岑清风无辜委屈道:“我哪儿敢啊,那位沈公子喂了我毒药,说只有你们能解,我就等着你们醒了要解药呢!”
岑清风说着就朝他们伸手讨解药。
宋祁韫问岑清风那毒药什么形状什么味道。
“没看清长什么样就被塞嘴里了,一股子药味儿,好像还有点甜?带点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宋祁韫与尉迟枫互看了一眼,立刻就知道岑清风吃的是他给沈惟慕做的薄荷润喉糖。
岑清风哭丧着脸问宋祁韫:“你们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毒药吧?那完了,我找谁要解药去!”
“你吃下它便可解毒。”尉迟枫将一颗解暑丸递给岑清风充当解药。
岑清风一口吞了药丸,丢下一句“走了”,便窜进树丛里没影了。
“欸?跑得真快啊!”
白开霁追踪无果后返回,气呼呼对众人道:“我们都小瞧他了,凭他这身轻功,绝不是一个运桃子的喽啰那么简单。”
尉迟枫:“莫非这是清月教的圈套?”
宋祁韫思量后摇了摇头,“不像,若真是圈套,他不会留我们性命。”
现在没了划船人,他们去不了千机岛。
即便有船能去千机岛,没有化解迷情花粉的解毒丸也不行。
“看起来是死局,可我们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惟慕送死?”白开霁急得有些暴躁起来,背着手码头上频频徘徊。
“还有一个办法,令水军围攻千机岛,炮轰了他们。”尉迟枫顺嘴回应了一句。
皇帝赐予宋祁韫的便宜行事之权,可并不包括调令军队。军权向来是帝王的大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若调用驻军,事后定会被追责,被抄家罢官都是轻的。
白开霁负责保管宋祁韫的圣旨,他立刻表示他去福州调兵。
“出了事我一人担责,你们都不知情。”
宋祁韫忙按住白开霁的手,让他不要冲动。
“我们为何不能选择相信二三?在船上的时候,他见我们晕倒了,肯定知道千机岛的危险,却还是选择独自一人登岛,可见他心中有成算。”
至于这成算有多深,宋祁韫不清楚。
换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独自上千机岛,宋祁韫都不觉得会有好结果。但不知为何,如果是沈惟慕的话,宋祁韫便觉得他可以。
“当然,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宋祁韫说了几样东西让大家一起准备,然后就坐船出发。
……
千机大殿内,金色的地砖上遍布了很多被打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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