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动作,自然懂他的意图,也都摸向了他们各自佩戴的刀剑。
剑拔弩张的气氛再度回归。
尉迟枫吃惊地问:“也就是说,在今天以前,你一直都是清月教教主?”
沈惟慕点头,目光落在食盒上,琢磨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吃上菜。
嚓!
白开霁和陆阳在听到这句话后,同时抽刀,与随后举刀的赵不行和康安云形成了对阵之势。
“真没想到你竟是清月教教主!把我们骗得好苦!”
“拿我们当猴耍儿很有意思吗?”
白开霁和陆阳都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先后对沈惟慕发出诘问。
他们面上刚强,实则心里都十分难受,他们宁愿承受被敌人杀死的痛,也不愿被兄弟背叛。
这段日子,他们兄弟一直掏心掏肺地对待沈惟慕,把他当珍宝一样呵护,岂料到头来竟是个笑话,是个谎言!
“我不骗人,也不屑耍猴,你们俩还是少动脑子为好。”
食盒被白开霁粗暴地丢在地上。沈惟慕担心五珍脍的汤会洒出来,连带着对白开霁和陆阳的语气也不友善了。
“你什么意思?骂我们蠢?”白开霁本就愤怒沈惟慕骗他们,如今再听他阴阳怪气对他说话,更恼怒了。
他剑指沈惟慕,痛心疾首。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跟他废什么话,从前的兄弟情义不过是伪装,当不得真,做不得数,别走心。”陆阳护在白开霁身边,提醒他最好及时剥离掉多余的情感。
“我一直都是这样子。”沈惟慕咳嗽一声,吐了血。
久违的吐血场景再现,大家又静默了。似是勾起了以前的回忆,又似是控制不住在担心沈惟慕的身体偶。
康安云立刻冲到沈惟慕身边,搀扶住他,为他擦拭嘴角的血,“公子,您没事吧?”
“他伤成这样,凭你二人之力不可能将他从这里带走。”
宋祁韫目光复杂地落在沈惟慕身上,难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
众多疑问、隐瞒、欺骗和真相交杂在一起,都没能混沌他的大脑,但见孱弱的沈惟慕吐血的那一刻,他觉得气血上涌,一种莫名闷堵的感觉塞满了他的大脑,令他的脑子无法保持清明,正常思考。
不管怎么样,首先要搞清楚一个问题,沈惟慕是否是沈玉章的亲生儿子。
“笑话,只要我们想带教主走,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赵不行见宋祁韫想威胁他们,立刻起了嚣张气势,护在沈惟慕跟前,响亮地拍了三下手。
瞬间,埋伏在君澜苑的护卫们全部现身,将宋祁韫等人团团围住。
“二十四人,全是高手。”陆阳凑到宋祁韫耳边小声告知。
言外之意,如果仅凭他们几人跟人家对打,完全没有胜算。
宋祁韫在见到周围有这么多埋伏的护卫那一刻,脑袋更堵了,眉头紧锁。
他疑惑地看向沈惟慕,对他的探究之意瞬间翻了几倍。这其中怕是有很多内情,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弄清楚了。
不及宋祁韫开口询问,陆阳与赵不行就先对呛上了。
陆阳痛骂清月教蛇鼠一窝,都是些使用阴损龌龊手段的鼠辈。
赵不行则讽刺陆阳等人忘恩负义,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他们教主在大理寺期间,为他们解决了多少麻烦,他们竟全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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