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空中相撞。
温榆和瞳孔一缩。
咚——!
胸腔里传来了心跳骤停的声音。
从站立位置四面八方,压来了粘稠浓郁的黑暗,那是从未体会过的……恐惧。
眼前的存在……是【同类】吗?
但、不是,不对,能够隐瞒自己的气息,这不是【感染源】能够做到的。
如果可以,他就不用费尽心思避开那群家伙了。
但是,那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啊?!
胃部沉沉。
大脑被挤压,好想吐出来。
温榆和垂下头,头发遮盖了此时自己诡异的表情。
眼睛不受控制睁大,包裹眼球的肉框不断抽搐,剧痛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脖颈。
躯体仿佛沦为了一滩肉块烂泥。
连接手指的神经剧烈抽痛,连抬起手臂都做不到。
想要做出更多,却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直至叶寄书和宴寐离开,他依旧站在原地,盯着自己张开的五指,瞳孔睁得仿佛要让眼球掉落出来。
刚才那眼神。
分明是在说“这是我的”。
心脏冰冷刺骨。
伴随着草丛的虫鸣。
他清爽的脸、仍然弧度不变地微笑着,却渐渐地蒙上了一层僵硬惊悚的阴影。
……
两人肩并肩,没说话。
但和之前的气氛不同,尽管如此,却并不让人觉得沉闷。
反而有一种轻松的氛围。
很快,他们就来到宴寐的宿舍楼下。
叶寄书看向眼前的人。
“回去了。”他道,“记得早点睡。”
宴寐“嗯”了一声,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面对面地站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叶寄书的两只手,垂下头,微长的黑发滑落遮挡,看不太清此时的表情。
就读的学校以绿化出名。
因此,在宿舍楼下种植有绿到发黑的茂密灌木丛。
甚至于在微风吹过的时候,头顶的茂密树叶发出了“沙沙”的轻柔响动,蝉鸣声和不知名虫子嗡嗡地在身侧作响,呼吸的时候似乎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水汽环绕在躯体周围。
被对方拉住的手,肌肤温热、却透露出冰冷。
“怎么了吗?”他问。
“寄书,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蝉声嗡鸣。
眼前的人声音低低地传来。
“我呢,没有寄书就不行。”
“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眼里看到的只有我,耳里听到的只有我的声音,只要我能像现在这样粘着你、而你不会离开我,就够了,我就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活着。”
即使其他人不明白。
但仍然,对着所有人承认这是他的【全部】。
“因为寄书很特别,所以那些家伙会想要找上门来。但除我以外的恶心东西,都不想让你看到,所以才没有直接把那个胆敢和你搭话的东西四肢和内脏都拆出来。”
话语里透露出阴冷。
“…………什么?”
叶寄书怀疑自己最后一句听错了。
但对方只是继续自言自语。
“不过,我也很恶心。如果寄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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