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冷气开的很足。
所以,即使玻璃外是太阳,也依旧只有一股无法抵御的寒意从脊梁爬了上来。
危阳泽的手伸向了口袋,拿出了几张卡片,摆在了冰冷的桌面上。
叶寄书低下头看去。
上面印着不同人的照片,只是下方写着名字。
分别是陈赫名、陈教授。
“你在现场,后来也知道了他跳下湖水这件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人、再怎么样也会有求生的意识,尤其是这家伙是个会玩弄感情,逼迫他人去死的人,竟然一遍一遍地溺水。”
危阳泽将陈教授那张卡片推开。
“就算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出了事’,精神失常,把自己所有做过的坏事全都说了出来,像狗一样爬行。这又是为什么?”
这一连串问题抛了出来,没有给眼前的人任何喘息的时间。
但是,叶寄书却没说话。
危阳泽将卡片翻面。
露出了陈教授的背面。
那竟然,是神色局促、阴沉的舍友的照片。
他穿着的是附属高中的校服。
面容看起比现在要小很多,眼神躲避着镜头,流露出胆怯的眼神。
“这是和你一个系的学生,但是,你从来没有在专业课上见过他。你大概,一直都没有见过他离开宿舍吧?即使是现在搬走,也没有辅导员的通知。你知道这对大学生来说是非常不合理的。”
一边说着,危阳泽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叶寄书,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还有一张卡片,没有翻到背面。
但任何有联想能力的人,都会知道被隐藏在这之后、剩下的那个人是谁。
叶寄书低着头,盯着那张卡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法预测,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气氛在这个时候陷入了僵持的状态。
空调还是开的很冷。
但是,危阳泽的衬衫后背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对方到底是知情者,还是不是?】
【但是,绝对不能放弃眼前这个突破口。】
危阳泽的脑海里,渗出了那个雨夜腥臭的记忆。
他并非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受影响。
他的大脑、身体都被迫牢牢记住了那天的味道、以及流血的画面。
那个特殊的人类到底是什么?
【祂】又指的是什么?
困惑、不安和焦虑塞满了大脑。
而他被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折磨了整整四个月的时间。
为管控局工作了这么久,危阳泽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就是,叶寄书绝对和这些有关。
【为什么之前将报告递交上去,总部却没有反应?到底是为什么?】
除去林磷那种新手,经验丰富的员工,是不会畏惧去测试的。
这种诡异的感觉,驱使他在今天找到了叶寄书。
但看对方在此时的反应,似乎真的对此不在乎,甚至没有那种常人听到不可思议的感觉之后、无法控制生理反应而放大瞳孔、身体颤抖之类的……只有一点不解。
“这些事,和陈赫名有关系吗。”
“……没有。”
“是我造成的吗?”
“不是。”
甚至与之相反。
叶寄书在的时候,这些异常全都不存在。
这也是无法解释的现象……
【叶寄书,难道就是那个特殊的人类吗?】
然而他的话音落下,就在下一刻。
叶寄书直接站了起来,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那就不用和我说这些了。”
闻言,危阳泽错愕地抬头,却只能看到叶寄书面无表情的脸:“我不感兴趣。”
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叶寄书已经走向了前台,结账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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