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彬,又不是你,是季和没管好他的朋友,才把你惹哭了,应该是季和向你道歉才对。”
男孩抬手抹了抹他满脸的泪痕,明明不太会哄人,却还是尽可能地放软语气:“你别难过,其实罗成彬也没坏心思,他就是嘴笨不会说话,本来想夸你好看,不小心弄巧成拙了。”
他不相信男孩的话,认为只是好心的安慰,但还是勉强地露出一抹笑:“谢谢你。”
男孩见他笑,愣了一下,说道:“我叫简正延,听季和说,你叫乔霜是吧?季和跟我们念叨你好久了,他真的特喜欢你,为了请你过来玩,提前准备了半个多月,还把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全搬来这边的房子了,就是为了让你玩得开心。”
他吸了吸鼻子,怯生生地问:“季和没生我的气吗?”
“怎么可能。”
简正延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停在花蕊上的蝴蝶,小心而收敛,害怕惊走他,但是又喜欢得紧:“谁能生你的气啊……要跟我走吗?”
简正延伸出手,等待着他的回答,他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牵住简正延的手,跟他回去了。
那时季和不在,也是简正延第一个品尝了奶奶做的花样馒头,并且毫不吝惜夸赞之词,其他人才陆陆续续地吃了馒头,为了争抢最后一个馒头吵起来了。
他算是被季和捡回去一次,又被简正延捡回去一次。
之后的十年,简正延为他跟别人打过好多次架。
有几次是和他的同学,简正延去他的学校找他玩,发现他被人欺负,怒不可遏地冲上去和他们打架,以一敌五还打赢了,之后专门为他学了自由搏击。
还有两次是跟变态的中年男人,以前他都是自己上学,初三的时候,他在几天之内两次被不同的人纠缠,他们说他是出来卖的男.妓,穿校服就是在装纯,还问他开价多少钱。
他惊慌失措地逃进学校,刚好被简正延和沈照撞上,简正延当场把那个男人打得昏迷不醒,转天又找到了另一个人,也把对方送进了医院。
后来沈照接手了这件事,替简正延摆平了麻烦,还查到是一家不正规的同志酒吧盗用他的照片做宣传,才会招来这两个变态。
三天后,酒吧关门了,季和与简正延开始轮流接送他上下学,风雨无阻,季和为了照顾他还买了附近的房子,工作日就住这套房子,周末才会回家。
所以他根本没法对简正延狠下心,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很多,他想象不出自己失去正延会怎么样,他不能失去他的任何一个朋友。
听完乔霜的话,沈照告诉他:“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没有这个必要,就算你拒绝正延,正延也不会和你绝交,你再怎么伤害他,他也不会离开你。”
乔霜长睫一颤:“正延真的不会因此和我疏远吗?”
沈照说:“不会,他离不开你。”
乔霜安静了一会,才开口说:“可是我不能这么没良心,仗着正延喜欢我,就随意地糟践他的心意,那我根本就不配做他的朋友。”
沈照不说话了,沉默地注视着杯中的冰块上上下下地浮动,良久后才道:“你就是太善良、太优柔寡断,才会让自己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乔霜很惭愧:“是,我也知道,这是我的缺点,所以我才想向你求助,你总是很有办法。”
沈照说:“我没这么聪明,在感情这方面,我也是个蠢人,我甚至连正延都不如。”
“怎么会?”
乔霜很惊讶,不过他不是很认同沈照说的:“正延一点也不笨,你更不笨,我觉得在感情里没有什么蠢不蠢的,只是因为太真挚,才容易犯错、容易被人利用。”
沈照看向他:“按照你的说法,你也是太过真挚,才会被季和要挟着跟他交往。”
乔霜:“他没威胁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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