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拍拍自己的皮裙,连连说带了。
“那走吧。”
女奴的洞穴距离他们并不远,丛容和老莫过去的时候,能听到极度压抑的痛苦呻吟。
因为是晚上,害怕打扰到红石族人休息,孕妇即便再难熬也不敢大叫出声,否则所有奴隶都要跟着遭殃。
微微泛着寒意的天气,她的额头脸颊和脖子上全是汗,眼白因为长时间用力而暴突充血,嘴里死死咬着一块石头,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一个年长的女奴正在安抚她的情绪,让她不要着急,使劲儿再使劲儿,但大家知道一切都只是徒劳。
孕妇叫茕,从发动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一夜,再多的力气都用完了,接下去只能等死,连带还未出世的孩子,有和茕关系好的女奴背着她偷偷抹眼泪。
丛容没有浪费时间,过去轻轻按了按茕的肚皮。
“你,你干什么?”年长女奴被忽然冒出来的青年吓了一跳。
“如果不想她死的话就去烧热水,有干净的干草吗?越多越好。”丛容头也不抬。
因为长期饥饿,茕的肚子不算太大,难产多半是因为胎位不正,这种情况在原世界都是直接剖的。
年长女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反而是老莫屁颠颠去河边打了水烧开,还拿来了干草。
丛容把手术刀针线和干草丢进去消毒,然后对面前的准妈妈认真说:“我等下会剖开你的肚子,再把孩子拿出来。这个过程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会很痛,但我必须这么做,否则你和孩子都会死,明白吗?”
茕受够了这种非人的折磨,如果可以选,她真的不想生了,但如今骑虎难下,不生也得生。
丛容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只见到茕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当然也可能是痛的,但他管不了那么多,朝老莫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人按住。
老莫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之前给炎朔治伤也在场,因此十分淡定,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当手术刀划开茕的肚皮,青年将手伸进去掏婴儿的时候,老莫差点没晕过去。
许多人以为剖腹产只要在孕妇的肚子上随便划拉一刀就可以了,实际却没有那么简单,手术刀需要逐层切开皮肤、皮下脂肪、筋膜、腹膜、子宫的浆膜层、子宫肌层以及羊膜层,然后才能取出胎儿。
丛容第一次做剖腹产手术也不敢托大,鼻尖因为过于专注而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手很稳,下刀没有半分犹豫。
年长女奴和其他围观的奴隶早都惊呆了,她们眼中的世界天翻地覆,一个个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害怕的神情比老莫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察觉到孕妇的挣扎,丛容正准备让老莫冷静点,炎朔从另一边一声不吭地按住了茕的手臂。
丛容没发现小孩居然也跟来了,稍稍有些意外,但很快他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手术上。
确实如青年一开始预料的那样,胎儿并不大,约摸五斤左右,身上沾满黏糊糊的羊水和他母亲的血水,好在十分健康,一呼吸到空气便发出响亮的啼哭。
这一声啼哭就像一个特别的讯号,瞬间把奴隶们的魂儿从极度恐惧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丛容用手术刀切断脐带,将婴儿递给年长女奴,后者浑浑噩噩地接过。
原始人有自己抚育新生儿的一套,丛容并没有多管,仔细帮茕清理完子宫里的残留后,便拿起消毒好的石针和铁角兽毛,将产妇的肚子重新一层一层的缝合起来。
这下不止女奴们,连在洞口探头探脑的男奴也都吓得膝盖一软,差点跪了。
老莫距离最近,受到的视觉冲击也最大,圣主在上,他感觉自己真的要晕过去了!
炎朔脸色微微发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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