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妈妈吩咐她们将玛丽带出去,她们恨不得以扇掩面,甩袖子走人,还管她死活。
哦,天,可恶的玛丽,她们发誓,三天内绝不和她说话,必须要给她一点教训。
玛丽:…
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陌生人?他笑不笑的,重要嘛?
不过,她也知道年轻女性在面对同龄男性的时候,总是格外看重面子。
姐姐们又向来以淑女自居,在公共场合,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要求很高。
今天她确实有点拉胯,影响了队友的形象,她干脆地放下身段讨饶,在捶背捶腿、逗闷子取乐之后,终于获得了原谅。
该出手时就出手,该认错时就认错,大家还能再做好姐妹。
过完元旦,正式进入了1792年,他们也回到了朗博恩村。
天气依旧寒冷,一家人依旧聚在了客厅里取暖。
玛丽窝在壁炉前画画,她从伦敦买了几本关于画画的书籍,目前正在研究笔法。
只见雪白的画纸上,一只雄鸡跃然纸上。
血红色的鸡冠高昂,豆子大的鸡眼闪烁着精光,修长有力的脖子,永远是一副昂首阔步,睥睨天下的姿态。
这是她家鸡窝里最好斗的那只,不仅打败了所有同寝室的鸡,连高贵的人类—它的饲主—都不放在眼里。
莉迪亚对着画作指指点点:“玛丽,我看你的画作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居然画了一只土鸡,哪个画师会为鸡作画。”
玛丽:谁说的?埃德加·亨特就爱画家禽,关于鸡的作品数不胜数。
丽萃客观的评价:“我倒觉得玛丽的画技比之前精湛了许多,你看这鸡在简陋的鸡舍中漫步,却走出了傲视群雄的风范,十分传神。”
普卡尔太太也十分赞同,玛丽的画技确实进步了。
玛丽赞道:“丽萃,你品评画作的眼光,实在高超,把我传达的内容,全部点评了出来。”
继胸针友谊后,吉蒂已经成为玛丽的死忠粉。
她紧跟着反驳莉迪亚:“别人都爱画一些马匹、狗、山羊、狮子,那些画作实在太多了,玛丽这是另辟蹊径,不同流俗。”
她又陈述了一个震撼人心的观点:“而且达芬奇的故事你不也知道嘛,他年少时最爱画的就是鸡蛋,鸡蛋不就是鸡生的嘛?这证明玛丽和他一样,有独特的艺术爱好和天赋。”
吉蒂的观点实在让人耳目一新,大家听的目瞪口呆。
而且她还成功将玛丽和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画家达芬奇链接上了。
玛丽她这个脸皮厚的,也有些遭不住,心底冒出了一丝羞耻和羞愧。
莉迪亚不解道:“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一只公鸡展示出了什么艺术天分?”
班纳特太太经常帮着仆人打理家务,因为对鸡窝里的住客们十分熟悉。
她诚恳道:“我也不懂什么艺术,不过玛丽画这只和鸡窝里横行霸道的那只简直一摸一样,叫我说的,画的相当不错。”
众人同时想到鸡窝里那只霸王鸡的模样,再对照画看了一遍,纷纷笑着赞同:“没错,确实很像了。”
玛丽画完,又在画作右下角标注上名称。
莉迪亚高声读了出来:“朗博恩鸡皇?你怎么不干脆叫它,公鸡中的亚历山大大帝?”
吉蒂对莉迪亚不满:“这只鸡的傲慢无礼、居高临下,确实配得上这个名字,还有些引人发笑,不是嘛?难道非要取些十分正经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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