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接过去,难以置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次战事,他的确拿出不少家财给裴元卿充作军饷,但他是为了裴元卿,根本没想过还能得一个永安伯的爵位。
这可是爵位啊!他纵使赚来黄金万两也换不来的爵位!
他一直希望苏家可以改换门庭,却没想到能够一步登天,这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沈昔月更是惶惶然,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只是养大了三个孩子,怎么就成诰命夫人了
苏景毓笑着对沈昔月道:“娘,我本来还想靠自己的本事给您争个诰命回来,没想到我才刚入官场,娘就已经是诰命夫人了。”
沈昔月莞尔,神色却依然茫然。
苏明迁抱住她的肩膀,笑道:“昔月,这是你心善的回报,你尽心尽力的养育这几个孩子,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沈昔月泪盈于睫,靠进他怀里,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梦一样。
苏景毓看向沉默站在一旁的苏灿瑶,打趣道:“杳杳,你不会不明白陛下这样做,是为了谁吧”
苏灿瑶脸颊一红。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苏灿瑶以后要做王妃,乾丰帝这分明是怕别人看轻了她。
这些赏赐,既是乾丰帝感谢苏家养育了裴元卿,也是乾丰帝在给苏灿瑶这个准王妃抬身份呢。
苏灿瑶以后不再是商户家的小孙女,而是永安伯家的小孙女,有个当官的爹,还有个状元郎的兄长,真正的官家女。
苏灿瑶有些好奇的望向那块蒙着红布的匾额,乾丰帝为什么要赏给她一块匾额
苏景毓站在一旁笑道:“快看看吧。”
苏灿瑶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掀开红布。
只见匾额上气势磅礴的写着几个大字——‘天下第一女画师’。
匾额上盖着玉玺印章,一看就是乾丰帝的御笔。
苏灿瑶窘迫的红了面庞,慌张的看向苏景毓,“这……我年纪尚浅,怎能堪当‘第一’这个名号”
苏景毓笑道:“陛下说了,你画的那十二幅功臣图,解了大明塔之危,你后来画的那些‘佞臣图’,更是于朝廷有大用,这世上或许有比你画技更好的画师,但你所作之画,功在朝堂,福泽社稷,配得上这七个字。”
他笑着揶揄道:“杳杳,你那些画,我和陛下都一幅不落的看过,画的着实生动,我们看到后都觉得那厉王可恶至极,感到义愤填膺,更别提民间反响有多大,这次能这么快平乱,绝对有你的一份功劳。”
苏灿瑶还是觉得受之有愧,沈昔月却比自己受封诰命还要高兴,赶紧让人把这块匾额挂到了画春堂里。
苏灿瑶眼看着匾额被搬出府,苏昶忙着让人去门口放鞭炮,还有些怔愣。
苏景毓捏了捏她的耳朵,不满道:“苏杳杳,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说你跟裴元卿之前怎么整天神神秘秘的,原来他是王爷!你知道陛下和太子说他是六皇子的时候我有多震惊吗你们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为兄不知道的”
苏灿瑶捂住自己的耳朵,小声笑道:“是你自己笨。”
苏景毓气结,伸出手像小时候揉搓妹妹的头发出气。
苏昶抬手去拦,无奈道:“毓哥儿,你现在都做官了,怎么还欺负妹妹”
苏灿瑶也去揉苏景毓的头发,“你害得我们大家担心,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如果不是元卿哥哥早早写信回来告诉我们你在皇上的大营里,我们还要一直为你担忧呢!”
两人把对方的头都快抓成鸡窝了。
苏明迁和沈昔月看着打打闹闹的兄妹二人,相视而笑。
最近苏景毓和裴元卿都不在府里,苏灿瑶又整天蔫蔫的,府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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