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也很微妙。
周聿白凝视她的艳丽红唇:“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做点别的?”
他懒散陷在沙发里,脖颈微仰,眸眼半眯。
这个姿势,意思是让她“主动招待”。
钟意脸庞已经如染桃绯。
她喉咙干哑,忍不住咽了咽,眸光迷乱地盯着他。
衬衫领口微敞,入目是他清晰流畅的下颌线。
再往下,锐利的喉结在皮肤下滑动。
说不出的禁欲性感。
钟意身体往后退。
柔软温热的唇,滑腻湿润的舌尖,细细尖尖的贝齿。
亲吻它。
周聿白眸底转暗,猛然闭眼,频频滚动的喉结被温热湿濡包裹。
那一瞬的舒爽。
痒意入骨。
他的掌摁在她身后。
长发挽起,毫无遮挡的纤瘦美背。
一碗糖水已经让钟意体温回暖。
肌肤手感极佳,滑腻如暖玉,从哪个角度抚摸下去都是个旖旎的开端。
脊沟柔婉,指尖沿着曲线蜿蜒,能察觉怀中人不住的战栗。
那两扇蝴蝶骨,瘦弱唯美,如擒住一只展翅欲逃的蝶。
煞风景的是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
杨韵诗。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钟意几乎要从周聿白身上逃跑。
却被他牢牢摁在膝上。
电话开了免提,扔在他手边。
杨韵诗嗓音甜美:“聿白哥哥,干妈前阵子说她晚上失眠,我家有个亲戚,有个偏方……”
周聿白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钟意警惕地抿着唇。
他唇边一缕笑,凑过来亲吻她的香腮:“她以前抢你的男朋友,让你伤心欲绝,现在不正是让她希望落空,你拍手称快的时候?”
话音落下。
又是一个辗转缠绵的吻。
摩挲声放大在耳里。
钟意耳垂滚烫,身体发颤,不敢泻出一丝声响。
“聿白哥哥……你,你在忙吗?我有些话……”
“我在忙。”周聿白语气舒适得毫无异样,“时间太晚了,有什么事过后再说吧。”
电话掐断。
他姿势慵懒,笑起来风流倜傥:“继续。”
钟意硬着头皮,又偎进他怀里。
纤纤手指攀上微皱的白衬衫。
煽风点火。
裙子轻薄。
雪白肩膀挂着两根颜色鲜嫩的宽绸带。
修长手指一挑。
衣裙颓然下滑。
已然是遮不住的妖冶风景。
暗茶色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盯着。
衣袂摩挲。
某些东西的存在也逐渐明显。
甚至嚣张。
钟意如被火燎,只敢虚虚偎着,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她每只包的暗袋里都放着一枚小包装。
今天也是有准备。
很熟稔地找出银色薄薄一片,塞进周聿白手里。
他笑如春风拂面。
只是电话铃声又响——这回是叶绾绾的电话。
“聿白哥哥,你不是答应好了,今天在宴会上露个面嘛,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
他按捺着耐心敷衍:“公司有点事要处理,今晚我就不过去了,祝你玩得愉快……”
那只大掌悄然下滑。
被轻薄的绿裙藏住行迹。
钟意突然僵硬,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周聿白眼眸幽深,手指肆无忌惮。
仍是和颜悦色地跟人打电话:“礼物?当然有礼物,还有送给叶叔叔和江阿姨的,我让人陪你去买,把整架飞机塞满都没有问题。”
钟意死死咬着唇,血气翻涌上脸颊,两手紧紧攥住他的衬衫。
她皱着脸,身体发抖。
脸颊埋在他鬓边,细细喘气,又急又乱又怕。
企图绷紧身体,摆脱那诡异的感觉。
她摆脱不了。
有人嗓音慢条斯理,捏着电话跟人谈笑风生话家长。
另一只手却在解剖她的身体。
好像随手把玩着一只玻璃杯,一个器物,一件玩意。
太僵硬。
太生涩。
像被咬住后颈的小猫咪。
只能任人拿捏,连一句声音,一丝丝微弱的反抗都无。
等电话挂断。
柔软唇瓣已经印上深深齿印,看起来很惨的模样。
钟意别过脸。
眼眶发红,含着一汪清薄的眼泪。
不知道因为身体的悸动还是内心的不安。
或者说,某种莫名的屈辱感。
“之前撩我那么厉害,做戏那么足,真枪实弹上场,怎么不行了?”
他黑眸闪耀,收回手,几分笑谑,“钟意,你演技这么烂,跟个绣花枕头有什么区别,是怎么当演员的?只会虚张声势,外强中干,有没有点真本事?”
她嗓音带泣:“是周总您太厉害。”
他笑得愉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我不喜欢聪明过头的女人,当然也不喜欢太蠢,勾引我的女人那么多,我凭什么只让你顺心如意?”
钟意眼睫湿濡。
“起码对我用点心吧。大家都是图个乐子,我给你的耐心那么多,你拿什么回报我的?”
他拍拍她的脸颊:“钟意,我把你从那姓魏的手里救出来,你以为就那么顺手的事情?麻烦解决了拍拍屁股直接走人,这么大的恩情,你大半年都连个谢字都没有,是不懂事还是没礼貌?三千万的违约金出来,实在没办法了又想到我?把我当什么了?碍着脸面不敢直接来找,借着周思旻的手把自己送到我身边?我帮你把这些事摆平,你有多跟我说半个谢字,多给我个笑脸?连我喜欢什么味道,讨厌什么香水都不知道,平常不见你献殷勤倒罢了,你跟男人出去吃饭,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要是被狗仔宣扬出去,你跟我解释再多有什么用?当了我的人,有没有把心思放在我身上的觉悟?”
钟意愣怔地看着他,泪光闪闪。
“我说过,我不是慈善家。花出去的每一分,当然要十倍的回报。”
今晚电话太多,兴致已败,周聿白起身要走:“好好想想,你要怎么对我?”
出门前的那瞬,他又转身回来。
似乎回味起什么。
手指拊着她的后颈,把她摁住。
强悍的吻长驱直入,径直搅乱她的呼吸。
最后指尖抚着她的湿润唇瓣,浓烈气息几乎将她吞噬。
眼眸如幽黑深渊,在她耳畔低语:“真甜。”
踩下楼梯。
他扣起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谦谦君子,光风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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