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尖上的奶油因为脸急速上升的热度开始慢慢融化,滑滑凉凉的触感,弄得她鼻子有些痒,心头也跟着痒。
陶晓皙后退不能,头主动往前倾了一下,拿自己的鼻尖去蹭他高挺的鼻梁,他的鼻梁上也沾了一点白,她冲着那抹白轻呵了一口气,“只说身上,这个范围可有点广,你要不要给个具体位置?”
陈放眼里骤然掀起狂澜。
门口突然传来按密码的声音,陶晓皙慌忙去推跟前的人,她这一推,陈放没怎么样,她的身体先失去了平衡,歪歪斜斜地要往旁边倒过去,陈放伸胳膊去揽她,她下意识又推了他一下胳膊,要是老太太进来看到两个人搂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她以为凭自己的力量能稳住。
结果……她高看了自己的平衡力,不仅她倒在了地上,还拉了一个垫背的。
先是骨头撞地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闷哼,陶晓皙光听着就觉得疼。
两个人一上一下叠落到地上。
陶晓皙着急问他有没有事儿,陈放捂住了她的嘴。
颜秋芳哼着歌进了门,“晓皙,陈放回来了?”她看到了门口的鞋。
灯光通亮的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老太太。
陶晓皙在餐桌底下,屏着呼吸,听着老太太踩到地上的脚步声,心跳快到恨不得原地来个漂移,把两个人给移到院子里。
就在这时,鼻尖上传来一点温热。
他……
在吃她鼻尖上的奶油。
现在有一只鼓在陶晓皙耳边敲,“咚咚咚咚咚咚”,一声比一声高,鼓声已经进入到了高潮,还在继续往上彪。
她用眼睛制止他,他不停下来,竟然还裹了一下。
陶晓皙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了,她干脆闭上了眼,偏头死死闷在了他肩膀上,就让她晕过去吧,就算被老太太发现了,她反正晕了,烂摊子留给他一个人收拾好了。
老太太人已经到了客厅,还是没看到人,“人呢,上楼了?”
眼看着就要往餐桌这边拐,陶晓皙心里在默默地祈祷,要是她会隐身术就好了。
隐身术肯定是没有,不过老太太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转了方向,往卧室那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我得先上个厕所。”
陶晓皙听到这句话,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气卸了下来,全身都虚脱了,直接瘫软在了陈放身上。
颜秋芳这个厕所上了有十分钟,等她从卧室出来,厨房里有了声音,陈放端着菜从里面出来和老太太对上了眼睛。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拿手指悄悄点他,然后声音有些刻意放大,“你们在厨房呢,我说刚才怎么没看到人。”
陈放回,“嗯,可能是开着油烟机来着,没听到您进门。春桃回来了?”
颜秋芳点头,“对,今天刚到的,我觉得春桃的意思不大,她说她要考那个什么成人大学,现在还不着急找对象,读书是好事儿啊,我
就一听就没再继续往下说。”
陶晓皙也从厨房出来了,她脸上的热度已经恢复正常。
颜秋芳对陶晓皙说,“晓皙,春桃还说,她有一些不会的题目,想在你方便的时候过来问问你。”
陶晓皙道,“可以啊,过年这些天我晚上应该都没什么事儿。”
“那我就让她晚上吃完饭过来找你。”
颜秋芳很高兴,她自己没读过什么书,最喜欢小姑娘们努力念书的样子,她还有一个很会读书的孙媳妇儿可以给别人当老师,越想越觉得这日子过得很有奔头,晚饭都比平常多喝了半碗汤,她得把身体养得好好的,她有一种感觉,她应该离当上太奶奶不远了。
刚才餐桌下的插曲被春桃的事情很自然地岔过去,陶晓皙以为老太太没有发现,心虚的劲儿稍稍下去了点儿,不过对伸过的筷子没半分好颜色,她把自己的碗往旁边推了推,她又不是没有手,干嘛要吃他给夹的菜。
晚上她把被子全都裹到了自己身上,拿抱枕把床一分为一给隔了开来,严禁他身体的任何部位越过她划出的这条线。
“要是我越过去了怎么办?”陈放倚在床头看着她这一通折腾,慢悠悠地问。
怎么办她还没想出来,反正就是不准越过,她叉着腰,轻昂着下巴,头发扎成了一个松松散散的小丸子,自以为是气势很足的大侠在圈城画地,其实不过是个娇娇俏俏的小女郎在撒娇使蛮。
陈放又问,“要是你越过了线呢?”
陶晓皙躺回床上,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我肯定不会过线。”
这话说得信誓坦坦,只是凌晨还没过,她的身体已经寻着热源跨过了枕头,被人圈到了怀里,她自动还往那个怀抱的深处埋了埋。
但是第一天陶晓皙怎么也不肯认账,不承认是自己滚到了他的怀抱,也不承认自己睡觉不老实,把这一切的罪名都堆到了他身上。
陈放无所谓,反正债多了不愁,既然她说罪魁祸首是他,那就是他。
“我等着你和我算账。”他半点也不推脱自己的责任,还一副她生怕不找他算账的样子。
陶晓皙的拳头打到了棉花里,从被窝爬起来,放狠话给他,“你等着。”
陈放的双手摊开,让她有什么招儿尽管使出来。
大年三十儿过得忙碌又热闹,陈放带着陶晓皙一大早去了丈母娘家,送过去了一车的年货,陈放和老丈人一起给家门口贴上对联,挂上灯笼,陶晓皙帮着她妈贴屋子内的福字,陈放他们贴得快,贴完之后他给丈母娘的花花草草浇了水,还顺道看了看陶晓皙贴的福字正不正,然后接上丈母娘老丈人回了家。
孟青心里有点高兴,也不止一点点高兴,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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