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男孩,在线掉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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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日的卓扬会比训练日早一个小时起床,他们的基地离比赛场馆比较远,遇到下午三点开始的比赛就要提前出发。

其他人都是中午起床后吃过午饭就上车,但是卓扬习惯在赛前打两局排位。

中午11点的闹钟准时响起,卓扬按掉,发现对床的邬榕已经起床了。

奇怪,邬榕平时都是最晚起床的那一个,因为迟到被罚钱是常事。

邬榕不爱迭被子,床上总是乱成一团。

卓扬没多想,以为邬榕是受轮换的刺激,开始发奋图强了。他洗漱完后下楼到训练室开排位,发现训练室里也空无一人。

打了两局排位,一胜一负分数稳定,简谕和林楠刚好起床,招呼卓扬一起去食堂吃饭。

“榕哥呢?”简谕问。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他。”卓扬说着,打开微信给邬榕发消息问他去哪了。

邬榕一夜未睡,想到李徳成的嘴脸他就怒火攻心,但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假赛有一套完整的产业链,自己人微言轻,要是找俱乐部高层或者联盟举报,不过是以卵击石。

直接在微博爆料他们?

会有人信他吗?说不定还说骂他是假赛狗疯了乱咬人。

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李徳成革职、洪渠禁赛几个月。那他自己呢?他能保证自己在这件事里全身而退吗?

他的合同还在KMG手里。

比起让洪渠和李徳成付出代价,他觉得现在更重要的是明哲保身,能不能上场打比赛已经不重要了,他也不想和假赛狗一起比赛。

最好就是安然无恙地过完这个赛季,等到11月份自己和KMG的合同到期了再作打算。他躺在床上,听着卓扬的鼻鼾声,已经打定主意把这件事埋藏在心里了。

可是天将亮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真的做不到若无其事。

早上九点,整个基地的人都在沉睡,邬榕一个人走出了基地。

联盟要求比赛的队员不少于六人到场,首发五人加一个替补。如果他不去场馆,队伍就要被警告罚款。

他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和李徳成坐在同一个休息室里看洪渠打假赛。

电竞选手凌晨睡觉、中午起床,邬榕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走在早上的街道上了。

邬榕茫然地走在上海的街头,突然发现他其实对上海一无所知,除了基地和虹桥天地,他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他找了一家星巴克,点了一杯冰摇柠檬茶,少冰,换乌龙茶滴,加两份原萃浓缩。

咖啡店人来人往,喧哗吵闹,邬榕在思考自己的出路。

脑子都要爆炸了,这就不是他一个初中学历的傻逼该思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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