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
温别桑越发觉得困惑。
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温别桑便不再多想。
房门关上,他侧身躺了下去,竖起耳朵去听周围的动静。
虽然清楚以自己的耳力,也听不太远,但他还是在发觉一片安静之后将头在枕头上蹭了蹭。
很快,用来固定头发的一个乌木色长方体滑落了下来,他又用力甩了几下头发,使它完全落在床上。
双手捡起那条成人手指长,约二指半宽的乌木发饰,拇指在旁边轻轻滑动,很快,一支非常短的刀片从里面弹了出来。
温别桑又朝外面看了一眼。
外面十分安静,偶尔有守卫的交谈声,讨论着逐渐降下来的气温。
温别桑捏着乌木块,用刀片划开腕上的衣物布条。
接着,他伸手将小床两侧的床帏放下,探身从外面拿了一盏灯端进来,借着昏黄的烛光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双腿。
以被石子打中的地方为中心,双腿皆肿了一大圈,此刻淤青遍布在整条小腿上,看上去像是中了毒。
上过药油之后,原本尖锐的疼痛变成了酸软的胀痛,温别桑试探地站立了一下,重新坐回床榻,他确认自己的确没有伤筋动骨,估计两个时辰就能勉强走路了。
就着烛光,他取下了双腕上的两串檀木珠,分别从上面各取下一颗珠子,随后,那把乌木收起了刀片,重新在他手中被打开,绕动,拉紧,顷刻间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推弹小弩。
这小弩可以射出石弹,而温别桑手上也并非普通珠子,只要能击中人,就能在对方身上打下一朵血花,若能命中要害,能够一招制敌。
唯一遗憾的是,因为体积太小,合拢起来变成长方体的时候,轨道里最多只能存放两颗石弹,便是打开,也最多只能存放四颗。
温别桑将碎布条捡起来,重新缠住自己的双腕,并将小弩藏在缠绕的布条里面,躺下去睡了一阵。
一个时辰后,他睁开眼睛,检查了一番自己的双腿。
如他所料,确实已经能够勉强站立,可要说逃跑,只怕过不了百米就会被抓回来。
他果断放弃逃跑,决定执行击打宫无常的计划。
四颗石弹,等宫无常进来的时候,先打烂他的一条腿,再打烂他的两只手,趁他失血过多的时候把他挟持,逼那些人为他准备一匹快马,他要把宫无常脑袋朝下挂在马上,一直等自己出了盛京城再重重把他扔到地上。
倒也够用。
手里有了武器,温别桑很快又沉沉睡了过去。
另一边,承昀却是又梦到了熟悉的妖孽。
梦里他跪在对方的床头,小声给对方讲着故事,一直等到把人哄睡着,才终于得到了爬上床的机会,结果刚上去,就对上了一双清冽的眸子。
又悻悻地爬了下来。
妖孽犹不满意,还推他的肩膀,硬生生将他赶出了寝殿,逼得他在寒风之中站了一夜。
醒来的承昀:“……”
鸠占鹊巢的玩意儿。
但他如今已经不再只是生气,由着宫人围在他身边穿着常服,他懒懒张着双臂,想着那妖孽泫然欲泣的样子,忽地福至心灵。
他干嘛只是恐吓他,让他哭?为何不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胆敢让自己在梦里跪着给他讲故事,那就让他来自己床前跪到膝盖生疮,讲到舌头起泡。梦里自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围着他转来转去,他何不在现实里也将他使唤来去?自己在梦里给他当牛做马,那就让他在现实里给自己当牛做马!
若他再敢蛊惑自己舔舐他的全身,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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