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双脚走出这个囚笼,即便找不到宫承昀,也能出府去找盛京城里别的小伙伴玩!
脚尖接触地面,他发出一声:“诶?”
不疼!
脚底落在地面,“诶?!”
不疼!!
他当即大喜,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刚走两步,就脸色一白:“疼……”
他将脚掌的力量移到脚后跟,后退两步刚要坐回椅子,又歪了歪头,用脚后跟蹬了两下地面,眼睛一亮:“诶?!!”
很快,常星竹搞了个棍子,趿拉着宽松的布鞋,欢天喜地又别别扭扭地走出了西院。
一路往太子的寝殿而去。
寝殿内一阵静默。
楼招子没敢接话。
反正,温别桑想不想活他是不知道,但他已经隐隐明白太子殿下为何在梦中那般卑微了。
太子妃看上去温软无害,但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只要太子一日狠不下心取人性命,就一日得与这克星周旋。
“楼招子。”
“贫道在。”
“孤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
楼招子心中警铃大作,呐呐道:“是,殿下请讲。”
承昀凝望着那房门紧闭的小屋,缓缓道:“这妖孽既不能为我所用,必须尽快除掉。”
楼招子噗通跪了下去,道:“殿殿殿下,贫道,贫道不杀生的……”
承昀看向他,道:“你是孤的幕僚,当为孤的大业着想,倘若孤要对他服软,岂不是成了梦中那般模样?!”
“那那那也没必要杀了他啊……”
承昀神色不快:“这种事还要孤亲自安排吗?你是孤的幕僚,遇到这等惑主的妖孽,本该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处处针对,暗中筹谋,伺机杀死!你应当不惜一切代价主动自发的为孤剔除霸业路上的一切不稳定因素!即便孤已经对他动心……”
“殿下竟已经对他动心——”
“自然没有!”承昀瞪了他一眼,道:“你那狂喜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你不该更加担忧孤的未来吗?倘若孤不能成就霸业,你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楼招子急忙道:“贫道愿意与殿下共同进退!”
“那你就应该把他杀了!”
“……”楼招子正色道:“殿下,一般这种情况,幕僚在杀主上心上人的时候,都一定会遇到各种意外,不可能成功的……”
“他如今就在你看得到的地方,房间里一个守卫都没有,有什么理由不成功?”
“至少……”楼招子垂着头,道:“贫道的腿,如今抖个不停,手,也软的拿不起刀。”
室内一片寂静,楼招子也不敢去看承昀的脸色,轻声道:“不然,您让齐侍卫去?”
承昀看向门口,背对着这边的齐松浑身一僵,他屏住呼吸,目不斜视地望着院子里一颗掉光叶子的枯树。
“过来。”太子开口,齐松只能转身,低着头走进来行武将礼:“属下在。”
承昀没有多言,简单道:“你去。”
“喏!”齐松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同手同脚地转身朝外大步走。
承昀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孤倒是要看看,杀一个妖孽,能出什么意……”
“砰——”
齐松的脚忽然绊到了寝殿门槛,一头朝前栽去。
很快,他从地上爬起来,扭脸飞快地回到了承昀的面前跪下,指着自己额头上刚摔出来的大包,表情惶然:“殿下,这是天意啊……”
承昀一脚把他踢翻了出去,齐松老老实实跪在一旁,低着头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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