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卡捷琳娜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钱从口袋里飞出去了,她当即胸口一痛,捂着心口,用痛彻心扉的语气说道:“你下周末抽空回来一趟,我先替你劝着。正所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有什么误会不能好好坐下来解决?”
“我也知道你最近辛苦了,电影制作在最紧要的阶段,人的情绪起起伏伏很正常,照顾不到周围的朋友和恋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叶卡捷琳娜的嘴开了光,光捡好听的说,“你也放宽心,大家都是成年人,气消了就好了,事情哪有这么严重,不要自己吓自己,对不对?”
严敬尧沉默了许久,缓缓地说:“但愿如此。”
严敬尧挂断了电话,叶卡捷琳娜又转头打电话给谢灵曜,没人接。
这一天,叶卡捷琳娜如同卖保险的推销员,一直在各方斡旋,谢灵曜一直不接电话,直到晚上才接上。
他接起电话,听见叶卡捷琳娜欢快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宝宝,你还好吗?”
叶卡捷琳娜管谁都叫宝宝,谢灵曜没回答,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甚至连谁打电话来的都没弄清,盯着屏幕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反应过来到底是谁。
他昨晚一宿没睡,赶了一天的火车,之后手机又没电,所以干脆就放在了一旁。回来之后他靠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心里一阵阵的恶心想吐,冻僵了似的动弹不得,直到刚才才缓过来。
直到此时此刻,谢灵曜才终于有种彻底失恋了的感觉。
总是见不到人,存在的信息差,进退两难的关系,还有背叛的心结。从昨天晚上开始,谢灵曜就一直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自作多情,嘲笑自己意气用事,难过得浑身上下都疼。
他难道就非这个人不可吗?不。
要断总是有办法,只是他心里还有期待,想跟严敬尧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跟他在一起会开心。哪怕有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哪怕明知在朝深渊坠落,但那种灵魂深处震颤的感觉他从来没有体验过,不想放弃。
严敬尧就像恶魔,让他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但现在,痛心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开心的时候。
谢灵曜给严敬尧发了一长串话,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严敬尧说那么多感情上的感觉。他很失落,很生气,很委屈,他说其实你根本不懂我对你的感情,你根本不明白我为你做了什么,我很爱你,所以我很痛苦。但是这么长时间,你一直都在折磨我,我已经受够了。哪怕我现在是个落魄的皇帝,我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想再继续这样说不清楚的关系,更不想再受你折磨,从此之后还是不要联系了,对彼此都好。
说完这些,他心里难受极了,之后就一直呆坐在这里,什么都没做。
叶卡捷琳娜关心地问:“你们俩吵架啦?”
谢灵曜并不想告诉叶卡捷琳娜具体的情况,这是他跟严敬尧的私事,他不习惯说给第三个人听。真的爱过喜欢过,是没法对旁人说这些事的,哪怕是觉得这个人不够好,让自己难过了,也不会对别的人说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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