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就像帝星联络器一样,因为怕无故丢失或被强拆而嵌在肉里,外围还有不少倒刺以防被强取,所以于寒一直没动它。
但今天下午那次兽化让于寒忽然对它深恶痛绝。
要是就这么挂着,一会儿有点什么动作,他估计连喘气都憋得慌,说不定还得出血。
既然有些事要开始,那就开始个彻底,询问安德烈:“在这之前,把这个取了,你有没有意见?”
安德烈傻乎乎的摇摇头。
“嗯。”于寒认为他没意见,低头眯着眼去查看它每一个精密构造,争取能在最小的伤痕损失下把它取出来:“那我就动手了。”
结果,手刚碰上去,便被雌虫的一只手捉住,随后传来一声闷闷的拒绝:“不行。”
不行?
所以摇头不是没意见,是不行?
这东西之所以是禁制,只因为里面扣着雌虫最重要且危险的神经和血管,用于阻挡精神力量与肌肉力量的爆冲,一旦扣上,基本上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再取下来。
哪怕真的要取,也要极为精细的医生配合仪器才能办到,这样在家里取,不可能有命活下来。
但,雄虫的决定胜于一切,他想摘,就可以摘。
“雄主。”安德烈绕着他手腕那根尾巴蹭了蹭,不经意间把他想摘取自己禁制的手往后推了一点点,试图问问:“能……先做,再摘吗?”
先做,再摘?
借着月光,于寒看到这只雌虫的金边骨尾熠熠生光,眼神也是沉寂中夹杂着一丝认真的期待。
所以,他是怕,摘掉死了,做不上?太亏了?
这贱虫,别的事上没脑子,这事倒知道给自己想想利弊,怕提前死了不划算。
“呵呵。”于寒乐了,伸手捏住他的尾巴:“既然你脑子这么清楚的话,我倒是要问问,你是想和谁做?”
安德烈足够简单粗暴的回答:“您。”
“我?”于寒贴近这只脑子时不时就掉线的虫,近到和他鼻子挨着鼻子问:“你知道‘我’是谁么?”
安德烈看着眼前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雄虫,忽然抬起手拥住他的肩膀,在两个身体彻底贴在一起时蹦出剧烈的心跳声,以及沉闷的回答。
“不知道……但,您是活的。”
我是活的?
于寒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想起来问问,肩膀被抱得死紧。
这只虫,从来没触碰过他,包括下午想抢纸飞机时都恪守规矩的不触碰他,此时却紧紧的搂着。
他很轻松就可以挣开,但才动了一下,安德烈那只一直有脱臼迹象的手臂就发出咯咯的骨头摩擦声——如果执意挣脱,最后肯定是又把他肩膀给掰开。
安德烈抱着怀里的雄虫,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静静的看着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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