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笑着回答:“那可不一定,人也没高贵到哪去,你有翅膀吗?你会飞吗?你有碰一碰就能交流的触角吗?我就认识一只虫,他一点也不恶劣,长得好看,性格好,温柔可爱有气质。嗯,我还和他约了时间,等他来找我,到时候介绍给你们认识,你会改变想法的,嘿嘿嘿!”
于寒说那话,其实是因为过阵子嫂子要过来看他,心里想的是:我嫂子又不是拿不出手?可劲吹,往死里吹!免得他们到时候看不出眉高眼低,又说什么虫族恶劣之类的话,先吹上,省麻烦。
结果同事又讲了一句:“说的这么喜欢,你敢和虫结婚吗?”
比不要脸没人比于寒更敢,当即就笑出花来:“我就是喜欢怎么了?你怎么知道没人敢和虫结婚呢?我和你说,人家有人要!你想轮都轮不上!”
随着这段记忆结束,于寒坐在椅子上,许久都没再说一句话。
所以,安德烈不是因为在帝星见过他,看他救了几只虫,就像个傻蛋似得一见钟情,不要命的想来找他。
而是,多年前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还做了个玩笑般的约定,后来这段回忆湮灭在了历史长河之中,被当成了随口一说的玩笑。
直到帝星的又一次见面,他说了这样的话,让安德烈误以为说的是自己,想起他们之间,还有个‘约定’。
如果没猜错,曾经在听到这段话的安德烈或许以为,这个在多年前被自己救下的小孩竟是帝星中心区的人类,不光是人类,还没有忘记当初的约定,他在随时准备好结婚,等着他来‘找他’。而自己这只低贱的虫却把这当成玩笑,辜负了一个少年的心这么多年。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安德烈会在那次回到虫星之后,突然开始战功越级的争取时间想去帝星找他,不是以不被允许在帝星活动的低贱身份,而是名正言顺的就职过去。
他不想,也不忍再让他等更久。
……
就这样,当得知了一切,于寒终于明白为什么安德烈会在每次提起那个他放在心里的人类时,都突然沉默。
就像他那句几乎压抑到极点的:“我……辜负他了。”
他以为自己让他等了那么多年,却在拼尽全力的挣扎后才发现,自己最后还是改变不了自己低贱种族的事实,他永远没有资格去完成那个约定,没有脸再提起来。
可这段故事中,如果说安德烈把那个约定当成玩笑抛诸脑后多年而感到亏欠,想要弥补的话……真正该弥补的,其实是于寒。
他不光不记得这个约定。他连这整只虫都给忘了……甚至那几句得意夸赞的话,都不是在说他。
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骗了这只死心眼的雌虫,让他的生活突然产生巨变,因为歉意拼命往上爬,导致结了太多仇家,一朝出事,半分退路也没有的沦落至此,遭受这么多本不该承受的苦难。
此时于寒竟然在感谢那只要了他半条命的光能炮,要不是它,他真就不会知道自己在遥远的虫族星球,还欠了这么一笔风流债。
所以……纳维尔到底怎么回事?
真是像那些八卦虫说的,明知自己去不了帝星,找个差不多的过过眼瘾吗?
想着,于寒垂眸看看身边因为身体状况不好,心理状态也不好所以睡觉时还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的雌虫,缓缓蹲在床边。
“我说……我每次见你这绿眼睛,怎么就这么喜欢呢……”他抚摸着安德烈的眉眼,即使全都不记得了,却唯独记得这双眼:“真庆幸我现在看你,不会觉得你激素水平失调,反而觉得你一定很好睡。”
从昨天到现在,几乎一天一夜的时间,于寒都因为各种原因不爽着。感觉这虫的心左一半右一半分来分去,自己只说自己不是纳维尔,却根本没仔细交代过详细身份,他就同意和相当于完全来路不明的自己上床,心里逐渐把他当成想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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