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低贱虫族,付出了生命。
此时的安德烈躺在床边,气息微弱,手里握着的是那只曾和雄主各戴了一个的战场检测心跳小项坠。
他曾在牢狱中借那次吵架机会吐槽过于寒,说他没有送过自己任何礼物。
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想吐槽一下——真就除了这个任务道具之外……什么都没有留给我。
或许,还有更多留下的东西,比如说,那只帝星身份证,上面的配偶栏依旧是笑出一口白牙的于先生。
他却每次点开时都刺痛的快些拿走,看也不敢再看一眼。
安德烈也试图反抗过。
身为雌虫,总会有些好勇斗狠的想法。
他想带兵去把已经被撞塌了的星系吞并,不顾一切的把所有恶心的影子全都杀死……全杀死!
也在这个疯狂想法诞生,他冲动吩咐下去要点兵参战的十分钟后,就被弟弟按在了床上,死死压住!
“你疯了?”晋宁坐在一旁,神色肃穆的厉声问他:“帝国与帝国之间的战争,谁先明面上发动战争谁背骂名。你一个小小虫母,想私自对邻国动手?怎么,你是打算独立成国?你这样做,让于二白费苦心!白搭一条命给你创造了或许能长达千年的边界线和平!”
安德烈跪趴在床上,起初还在疯狗似得呲牙挣扎,后续则像个死尸一般,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是木的。
后来,也有几只多事的侍虫询问,现在虫父没有了,是否要替换新的虫父。
安德烈第一次因为自己可悲的命运而起了杀心。
邻国杀不了!敌军杀不了!束缚!全都是束缚!
比被绳子捆着!被锁链压着!还要难受百倍!
那就把多嘴的杀了!
“谁想要虫父!就让他去陪死去的虫父!让他去陪!侍卫!杀了他!杀了他!!!”
安德烈红着眼,怒狠的指向他,倾泻着心里的怨,以及虫母必须生育的恨,仿佛这只多嘴的侍虫是一切的罪孽根源。
可最终,看着那个被抓扣在地上一脸慌张的侍虫……安德烈却又因为晋宁说的那个原因而放弃了想法。
这个星系中的每一条生命,都是他丈夫拿命换的……怎么能,这么胡作非为。
他跌坐在床,有气无力的低头苦笑着抬了下手:“算了……放走吧……永远别让我看见他……”
生活,把他逼的,一步都走不了。
杀不能杀,打不能打,哭不能哭,怨不能怨。
只能静止不动,等待最后的死亡。
有关那只比正常恒星大几十倍的蓝巨星突然携带整个星系闯入K帝国的事,很多帝国新闻都有报道。
即使无法感知星球的情绪,也能从那些碰撞破碎的星云与行星带中看出来……于寒的星球妈妈,也在为他悲痛。
哪怕于寒也曾说过,自己不是星球妈妈‘亲生’的孩子,只是妈妈的能量加上爸爸的细胞,以及一个死去的可爱雪豹的灵魂,星娲造人,三下两下搓成了现在的他。
可是,他也是一颗小的蓝巨星,有着蓝巨星的本体……怎么就不算是妈妈的血肉呢?
生育的方式不同,却同样是吃着妈妈的心从一丁点慢慢长大,被妈妈用爱赋予了最好的一切,拥有了天之骄子的命运,骄纵矜贵的人生……这一切,却从遇到那只低贱虫奴开始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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