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古帝安,在安德烈醒来之后,扶着他坐起来,又给他身后垫了个枕头,接着主动对他说出了,这段时间所有人对他所隐瞒的一切。
那一天,安德烈受惊早产,古帝安说他必须吃同族才能吸收到营养,有力气化为本体生子。
这和食蚁兽吃蚂蚁,食蚜蝇吃蚜虫,食铁兽吃竹子一样……虽然吃别的也能活,但总是吃自己的天生食谱舒坦又健康,吸收迅速。
可如果食蚁兽被当做蚂蚁养大,食蚜蝇以为自己是蚜虫,食铁兽从小就爱竹子……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杜霍也接受不了,第一反应是小声小气的问:“不整只吃行不行……吃一小块能够吗?你有没有痔疮之类的东西,我可以帮你切一切……我刀工很好的。”
看着这个男人呲着牙,和于二先生一样,自己紧张极了的情况下,就努力想逗别人笑一笑,手指末端却明显看出都是在微微发抖的。
古帝安知道他期待什么,只能无奈的笑着表示:“首先,痔疮肯定不行,虫母的本体很大,一只虫都不一定能果腹,更何况他需要骨质里面的营养。其次,泄殖腔不会有痔疮困扰,就算有……你好意思拿出去,我都不好意思。”
“……”杜霍笑不出来。
倒是晋宁看了一眼古帝安,突然提出一个问题:“只能吃同一只虫吗?”
古帝安平静的问:“或者,您还有其他自愿被吃的虫介绍过来?”
晋宁:“像你这样的肯定不会有……”
话还没说完,那只一直静默的花瓶雄虫举了手:“我。”
他的妻弟随之一同举手:“我也可以!”
“没你俩事。”晋宁剜了他一眼后,瞅了瞅远处睡眠舱中自己新买的六只雌奴,暗示:“但就像他们说的,大家均分一下不就够了?我有一些储备粮,献血他们肯定是没问题。不挑血型什么的吧?”
“吃的话,肯定是不挑血型,但骨质……”杜霍看向晋宁,满眼写着后悔没有像他一样多买点雌奴,请求晋宁保住他老婆:“能劝劝你的雌奴吗?……就、就一只虫献一只手一只脚什么的,我来切,保证一点都不痛……”
晋宁没有说话。
他倒是也不想古帝安自己一只虫拼命揽下所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要说献血的话肯定没什么,但劝人家砍胳膊砍腿……这一时之间言语完全无法组织,不敢承诺可行。
也还没等晋宁回话,那一直扒着窗户边上听墙角的、德布德卡的某一只残疾雌侍就在外面举起自己的三条手臂跳着:“切我!切我!我天生复爪症!多一条手!我捐给虫母!”
另一只雌侍也举手:“我有三条腿!如果虫母要的话!我也可以捐!”
其它三只雌侍同样开口:
“我没有残疾!但我有一对大虫角!角也是骨质吧!可以吗!!”
“我有俩……呃,我什么都可以切给虫母!!”
“我没有病也没有角!但我可以捐我的手脚给虫母!!!”
五只雌侍此起彼伏的宣誓,让飞船上的某个人类军卫也深受感染,跟着大喊一声:“我也能切!我天生六指儿!”
晋宁等人刚才还在纠结该怎么开口对虫说要切手切脚……他们就自发主动的要捐给虫母。
人类永远无法理解虫族对虫母的忠诚度。
只要涉及虫母,他们就变得一点自私情绪都没有,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窗外那些虫蹦跶着,以及德布德卡,他在听到虫母需要捐献的那一刻,就知道——报恩的时候到了!!
由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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