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瞬间好奇起来:“真的/是吗?”
梅长苏缓缓道来:“三十七年前,大渝、北燕、东海三方联盟,意图共犯我大梁,裂土而分。当时敌人以五倍的兵力,绵绵军营直压我境,那名使臣年方二十,手持王杖栉节,素衣娟冠,只身一人穿营而过。刀斧胁身而不退,他在敌营王账之中舌战群臣,心坚如山舌利如刀,当时敌人联盟本就松散,被他一番游说,竟从内部分裂,我王师将士一举反击,方解此危。”
梅长苏看向豫津:“如此使臣,当不比蔺相如逊色吧。”
他的口才一流,将往事叙述的历历在目,叫人荡气回肠。
豫津笑道:“我大梁竟然有如此胆识之人,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梅长苏不欲过多提及:“陈年旧事,渐渐不被人提起,我比你们年长几岁,听长辈们说过一二。”
九婴在一边听着,暗自诽腹。
恐怕不是因为日子久了才没人提起的,而是粱帝不喜欢吧?
言侯有从龙之功,注定身份待遇不凡,但这样的不凡最好建立在主人是个无用之人的份上。
像言侯一般有胆色有声望的,不免会叫皇帝宝座上的人忌惮。
即使言侯完全不在乎那个帝位。
打压良臣,怪不得这个国家在粱帝手上这般日薄西山。
豫津算了算:“三十七年前,年方二十,那今年应该五十七岁,此人还在世吗?如若在世,我真想一睹他的风采啊!”
九婴抬眼看了看他。
这话好悬没叫你爹听见,否则一顿毒打少不了。
梅长苏也严肃了脸色:“当然在世,那人就是你的父亲。”
景睿惊讶的看向豫津。
豫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成不解。
梅长苏:“难道你以为令尊这个侯爵之位,只凭他是言太师的儿子,有国舅爷的身份,便可轻易得来吗?”
豫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可是我、我爹他现在……”
言侯现在一脑袋扎道馆,整个一叛逆老年,怎么都和他脑海里的铁胆使臣对不上号啊。
梅长苏道:“令尊未满四十便勒马封侯,在当时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只可惜世事无常,如今却只能和香符朱砂为伍了。”
九婴暗搓搓吐槽:还能因为什么?避讳呗,抛光养晦呗,卧薪尝胆呗,憋大招呗!
豫津只是赤忱,又不傻,慢慢的也品出一点不对:“苏兄今日来拜访我爹,所为何事呢?”
而此时,言侯也回府了。
两人隔着大厅一对上视线,言侯便明白来者不善。
第25章 琅琊榜24
豫津是赤忱,看得透。
言侯是他的父亲,自然也不是蠢人。
他如今在外的名声他自己心里是有个数的,能把如今名满京城的苏先生招来府上,恐怕不只是为了他那个儿子的交情。
只是想到自己谋划之事,无论如何这个傻都得装下去。
只是没想到梅长苏一点都不委婉,直接将火药之事挑开到明面上,怼到言侯面前,让他不得不回答。
言侯:妈的这天聊不下去了。
梅长苏疑惑很深:“侯爷甘冒灭族风险谋害皇上,到底是想干什么?”
言侯许是也憋的久了,言语间抑制不住的厌恶:“我想让他死!”
“什么大逆不道弑君之罪我不在乎,只要能让他死,什么我都可以干什么罪我都能扛!”
梅长苏完全没有被他感染,依旧是淡定的:“是为了宸妃娘娘吗?”
言侯此时的诧异不比听见自己的计划被戳穿小:“你、你竟然知道宸妃?”
梅长苏:“赤焰之案,祁王含冤而死,宸妃娘娘自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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