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来九婴在思索一些什么。
主要是从废弃大楼出来时那些孩童尸骨，直接导致她看鬼子母神的眼神里带着点杀气。
赵吏也很无奈：“万事运行都有规则，这些被杀的孩童可能是前世作孽，也有可能会在后世得到补偿，鬼子母神杀了他们则是必然受孽力缠身，否则也不会那般容易失控了。”
翡翠对此持不同意见：“不论前后世，这一生他们就只是孩子，就因为不爱鬼子母神就被杀了，也太过了。”
夏冬青也符合：“是啊，那些还都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孩子。”
“神，在某种程度上来看是即讲道理又不讲道理的。”小亚这一次站在了赵吏一边，“从人的角度来看孩子们是很可怜，可是站的高一些，从天地规则运行的角度来看，他们现在的可怜都是以前的孽和以后的福，是相互抵消的。”
“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赵吏掰了一下身上几个关机，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脆响，“坐在什么位置就想什么问题，我们这种小屁民可怜他们，安知不会有更高一层的人可怜我们呢。”
九婴默默点头：“所以现在是开始辩论赛了吗？”
“不不不。”赵吏晃着手指，“看在我们同生共死过一次的份上，姑你能请我们吃顿饭吗？”
“……你先把你那个称呼给我解释了。”
赵吏笑得不知死活：“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显得我们关系不错吗？”
九婴：……
“白起，揍他！”九婴一边说自己也一边撸起袖子就上。
鬼子母神的事情解决，翡翠也没有留下来，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赵吏开着车带着他们回了别墅，小亚和夏冬青先进了屋，赵吏站在他那吉普边上给自己点烟，还招呼九婴也来一支。
九婴没有拒绝，两个人头凑着头借火，白起也退到屋内，透过玻璃看着他们。
这种情况很明显就是赵吏有话想说。
小亚走到白起身边，也看向屋外的两个人：“我还挺好奇，我们在她的思维里挨得很近，也和现实没什么区别，但是你在哪？”
鬼子母神是能力注定她不会漏掉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和鬼，那么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堪称躺赢的白起在什么位置就很耐人寻味了。
白起微微垂下眼，声音很轻：“一个很好的地方。”
好到他都不敢想象，九婴似乎一直都发自内心的认为他们值得最好的。
小亚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屋子外，九婴熟练地吐出一口烟圈惹得赵吏侧目：“你这没少练吐烟啊，就是没过肺，全是技巧没有感情。”
九婴笑着摇摇头：“我又不是因为喜欢才抽的。”
赵吏就普普通通的抽，普普通通的吐：“你也很想他们吧。”
九婴沉默着没说话。
虽然赵吏说得没头没脑，不过他俩心里都明白。
“我活的时间也挺久了，但是记性不好。”赵吏在自己的脑子上比划了一下，“其实活得越久，经历的越多，记性越差越没烦恼。”
“那可不一定。”九婴直接联想张起灵，摇摇头，“再说了，我说我活得没那么久你信吗？”
赵吏失笑：“算了，这问题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作为纯路人，我还是忍不住要对你指手画脚一下。”
赵吏神态严肃起来，认真看着九婴：“不留遗憾，不要后悔。”
九婴也认真地看回去：“以后不好说，但目前为止还不后悔。”
赵吏挑起眉颔首：“那还行。”
“不过很快你就有事要忙了。”九婴清了清嗓子，“我在秦岭发现了一颗青铜树，青铜树里还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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