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
动一动。
不是说听她的?
哦,眼下发号施令,还真是要听她的。
任洵觉得很没有谱,他照着身上人所说的真的动了一动,随后对上她懵懂甚至求学好知的眼睛,“有没有好受一点?”
她的口吻,活像是一个小变态。
任洵偏脸,呼出一口热气,拒绝搭理她的话茬。
他方才一定是疯了,神志不清,才会答应点头,表示听她的。
将身家性命递到一个素昧平生的少女手上,她看起来年岁刚及笄?
波澜壮...任洵匆匆垂下眼。
“你说话啊。”
任洵难受疼,不搭理她,只想着快一点完事情,快快解除了药性,眼下还好。
比起适才快要焚身欲死的感觉,总归是舒坦一点点。
应当一会就好了吧,等一会就行了。
江汀儿自己也难受了,因为任洵像一条死鱼一般一动不动。
她看穿任洵的想法,直接了当,“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行了吧?”任洵懵懂的眼神看向她,难道不是吗?
轮到江汀儿觉得棘手倒吸一口凉气了。
这一下,也更让江汀儿确认,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郎君,难怪那些人追着他来,想必是想一尝滋味吧。
不料,遇到了她,栽她手上。
不对,今日,她是女扮男装去的戏园子,她的身份是男子,他既然是戏园子里的戏人,那么他的客人应当也是男子们。
或许他并不是不懂,只是不知道怎么伺候女子,作陪哄人?
眼下,江汀儿也不好问出口,他到底有没有跟别的客人这样过?
偏偏箭在弦上,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继续了。
“嗯,你再跟刚刚一样,动一动。”
任洵摇头,声音嘶哑,“你下来。”这戏人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江汀儿想要占据主要的,何况万一被束缚,以男女力量的悬殊,万一他药性大发,她岂不是很危险吗?
江汀儿耳朵内心始终很清醒,她想要的,就是舒坦,尝试。
“不成。”江汀儿言辞拒绝。
“你就好好待着吧,也不必你瞎动了。”
“且先等一等。”
任洵又开始难受了,身体里的药性翻江倒海,简直要把他整个人给燥废掉,才肯罢休,待过些日子他休养生息好了。
一定要找那起子人算账!让他们千倍百倍尝试他如今受的苦楚。
眼里的狠绝尚且没有丧尽,又被别的情绪给冲散。
她弯腰去拿细软,发尾拂过他的下颌骨直沿至脸颊,浮起一阵痒,不知道她从细软当中拿出一个什么样子的册子,看样子是一个话本,陈旧了。
好像是貌美狐妖俏书生,字迹磨得看不清,任洵仅凭零星猜出来的。
她是照着话本子来的。
前半场的风雨江汀儿占据主导,任洵从盲区被她带着渐渐晓得一些明路了,他的药性也散去了大半,江汀儿的体力不支。
任洵找到了空子,往下翻上来,将她制在底下。
江汀儿稍微喘出一口气,“你....”
任洵从一旁的落红,知道了她还是清白之身,也从适才的联合动静当中,知道她就是怕疼,所以才慢吞吞。
见到身底下少女湿漉漉的眉眼,任洵的声音古怪道,“我轻一些。”
药性不散很麻烦。
江汀儿没力气了,抓按住他的一只手,任洵目光落到她的皓腕之上,“真的。”
“好。”眼下除了信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江汀儿没有想到,鱼水云雨如此废力气,她真是累得够呛了。
“那你会说话算数吗?”别趁人之危。
任洵低嗯,“会。”
开始的确是轻,到后面,渐渐的,显然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江汀儿被碰得神魂俱碎。
她眼泪珠子扑簌而下,发了狠,再任洵捏着她腰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大口。
报复性的,一咬见血。
任洵抽神,残留的药力加上男人本性趋势,让他违背诺言了。
最后的蓄力冲撞,结束了这一场云雨,终于,江汀儿晕了过去。
她晓人事知晓的第一个教训便是,男人的话不能听。“……”
任洵稍作休整,揽了江汀儿入怀。
谁知她不喜与人同塌,一直推攘他,力气大得险些将任洵推翻下榻。
再过一个时辰,天便要亮了。
任洵本来是想回去的,看着江汀儿熟睡中的侧脸,打量四处,他改变了主意。
正好藏起来几日,养精蓄锐,敌明他暗,瞧清楚那些人的动作。
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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