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白,很高,离我们很远
当我抬起头,发现它不见了
自那天以后,很多月亮
悄悄移过天空,落下去
那些李树大概被砍去当柴烧了
而如果你问,那场恋爱怎么了
我必须承认,我真的记不起来
然而我知道你试图说什么
我只知道,那天我吻了她
至于那个吻,我早已忘记
但是那朵在空中漂浮的云
我却依然记得,永不会忘记
它很白,在很高的空中移动
那些李树可能还在开花
那个女人可能生了第七个孩子
然而那朵云只出现了几分钟
当我抬头,它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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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呃,那个,你好,书记官先生。”
“啊——啊?早、早上好,艾尔海森先生。”
“噗……你好——噗,书记官先生。”
“您好,艾尔海森书记官。代理贤者的职位须知已经送到了您的办公桌上。”这是目前早上与艾尔海森打招呼的人当中最为平静的一位女性学者,她沉着地推了推厚重的黑框眼镜,“请问您肩膀上趴着的这只毛绒动物,是知论派最新推出的一项社会调研吗?”
十星暮听到与自己有关的话语,下意识向声音的来源抬起头。翡翠绿的眼罩遮蔽住她的视线,隐约只能辨认出人的轮廓。
台灯的光芒映照下来,这里的人们情绪如同雨林里积水的洼潭,有的沉沉死寂,而有的不时咕噜冒出一串好奇的泡泡。
总而言之,就像鸟儿掠过天际,留不下很重的痕迹,不是沉重的负担。
她舒舒服服地缠绕住艾尔海森的脖子,尾巴搁在他的披风上。
经过卡维一晚上的改造,手提箱被分为两半,一半是盛满水的容器,另一半则充满着柔软毛毯的小窝。然而十星暮不知从哪学来的坏习惯,不情愿呆在箱子里,反而总想往人脑袋上爬。
艾尔海森一手按住她蠢蠢欲动想要往他脑袋上蹿的爪子,一手拎着表面上看上去普普通通,实则很有分量的手提箱,心情不太美妙:“有事吗?我赶时间。”
“如果不是必要的研究,那么教令院不许携带私人宠物入内。”女学者语气温和,但威严不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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