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记忆渐渐复苏,尤路的情绪首先不是愤怒,而是匪夷所思,同时无比地尴尬。
他想起两人初见时,他努力在于江面前扮演贴心可靠的好大哥,但那时的于江早就知道,他背地里完全是另一幅模样。
又想到他见不得于江好,和宫水说了他许多坏话,说他不爱讲话像个哑巴,讨厌他高冷沉默太难相处,嫉妒他太聪明衬托得自己像个笨蛋。
还有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
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记忆却如此清晰,尤路简直想以头抢地。
恼羞成怒的尤路冲到厨房,将正在做午饭的于江一把拉上了楼。他连具体的情况都说不出口,只能把于江拉到电脑面前,让他自己看已经被打开的相册,质问的声音颤抖:“你怎么能这样?!实在太过分了。”
“你听我解释……”于江伸手,试图拉他的胳膊,被沉浸在恼怒中的尤路一把甩开。
他眼神暗了暗,不动声色地说:“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尤路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喊着说:“你要我怎么冷静?!你干嘛一直骗我?”
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明明是自己心虚,却要占据道德高地,找到对方的错处揪着不放。
“骗你是我不对……”于江的声音一直很冷静,反复和尤路道歉,“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尤路一开始是转移炮火,说着说着真的生气起来,真情实感地困惑:“对啊,你骗我这个干嘛,真的是莫名其妙。”
于江低声说:“我可以和你解释,你跟我来……”他再伸手去拉尤路,这次没被拒绝。
“要给我看什么?”尤路跟着他回到房间,一路上脑子里胡思乱想。有没有可能于江是双重人格,宫水是他的另一个人格,现在于江要给他看的是病例?
这样想着,尤路又心疼起来,先前的那些责难也顾不上了。
于江看向床头的位置,说:“你先坐下等等。”
尤路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安安静静在床沿坐好,默默地等待他拿出些什么东西。
下一秒,咔哒一声。
于江把他的一只手拷在了床头。昨晚他们还玩过这个。
这张床的由来尤路记得很清楚,是他们给新家装修的时候,于江专门挑的,说这样可以玩的花样更多。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靠床上的事解决问题?尤路抬头瞪向于江,刚要爆发,忽然发觉他看上去不太对劲。
眼眶通红,嘴唇颤抖,看上去脆弱得好像要碎了,反正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尤路想象中兽性大发的样子。
尤路懵了,小心翼翼地发问:“怎么了?”
于江张了张嘴,忽然说不出话来,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顺利出声:“你不能离开。你说过会永远爱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尤路下意识说:“都这岁数了,你还说这个……”
见于江面色不对,立刻收住了话,转而安慰:“我没有说要分手啊。我只是感觉很尴尬……”
于江已经完全听不进他说了什么,崩溃地把人抱住,哽咽着和他道歉:“我知道我太过分了,对不起,哥,我不能没有你。你别离开我,要是没了你,我肯定要去死的。”
他平时爱叫老婆,现在却喊尤路哥,显然是已经完全乱了阵脚,想要祈求他的心软。
尤路安慰了人半天,也不见他情绪平复下来。
“没事的。我真的没有要分手。”他有点儿无奈,扯了扯手铐,“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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