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
晚上吃饭时候,陆久安在席间向大人讲了白天的事:“今日我同大哥去集市,一人买了一个书童。”
老太太笑道:“什么书童还得亲自去挑,带过来让祖母瞧一瞧。”
陆久安放下碗筷,飞也似的跑出去,把候在厅屋外头的陆起和山水扯进来。
两人按着陆久安之前教的,手脚局促地对场中每个人行了一遍礼。
老太太没怎么细看:“咱们久安以后要考取功名,是需要晓礼数知分寸的下人。”
“说到考功名。”陆文瑾接道,“今天久安还即兴赋了首诗。”接着把陆久安白天作的那首诗一字不错念给大家听。
陆久安双耳通红:“不过信口诌的,大哥怎么带头取笑我。”
陆时宴把他拉到怀里,满脸骄傲:“我儿年幼既能成诗,学早天人,我们做长辈的高兴好来不及,岂会取笑你。”
老太太道:“就是这个书童瘦骨嶙峋的,看着恁可怜了。即成了久安书童,就得好生养养,免得以后抻个纸磨个墨都没力气。”
陆久安大声附和:“对,要像养弟弟一样。”
“这可不成。”陆家主斥道,“主仆有别,哪有书童当弟弟养的。”
陆久安抱着老太太大腿撒娇卖乖:“不嘛,我就要把他当弟弟养。”
老太太只得依着他说:“好好好,久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祖母最好了。”陆久安扑到老太太怀里,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不停说好话,直把老太太哄得开怀大笑。
陆起站在角落,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轻不可闻地抽了抽鼻子。
吃过晚饭,暮色四合,凉风习习,两兄弟走在庭院里散步消食。陆久安拉住陆起的手腕,开心道:“你刚才也听到了,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快叫我一声哥哥。”
黑暗里,陆起怯生生地张开嘴,不过他的声音实在小的可怜,刚一出口,就被两边的虫鸣蛙叫掩盖了。
自那以后,陆起与陆久安同进同出,陆久安读书的时候,陆起就为他搬书递笔,陆久安休息的时候,陆起就充当一个称职的玩伴。
相处得久了,陆起的性格也渐渐变得开朗,偶尔在陆久安的坚持下,会叫他一两声哥哥。
这一年元宵,陆时宴丢了手中事务,带上妻儿一同上街共度佳节。
阆东最繁华热闹的大街上,挤满了各种人群,大红灯笼高挂,彩带纷飞。
陆时宴受到感染,一把将陆久安举起来,放到脖子上。
走了没几步,陆久安新鲜劲一过,也就坐不住了,闹着要下地自己玩。
陆久安虽然少年老成,但依旧改变不了他是小孩子的事实,糖葫芦,纸风车,竹蜻蜓等民间小物依旧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陆时宴见他玩得开心,也就由着他,谁知道帮妻子挑选簪子的一会儿功夫,陆久安就不见了。
“久安……”赵姝婕簪子也不挑了,在人群里寻找陆久安的身影。
陆时宴安慰她:“刚才路过一队耍杂戏的,许是久安贪玩好耍,跟着走得远了。我和文瑾过去找找,你留在原地等待,或许久安看完了,自己就回来了。”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
陆时宴和陆文瑾遍寻无果,此刻脸上的沉着冷静也不消失了,赵姝婕急得六神无主,直掉眼泪:“久安自小锦衣玉食,平时我就怕他磕着碰着。这下跟我们走散了,一个人的,要是遇到心怀不轨的人该怎么办?”
几人再没了逛街的心思,当即打道回府,陆家主得知陆久安不见了,大发雷霆:“街上这么多人,你们也不知道好好看着!要是我孙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陆时宴,你别想再踏进家门一步。”
陆家老太太在一旁捶胸顿足,险些晕过去。
陆时宴也顾不得安抚怒火中的亲爹和伤心中的亲娘,召集了陆府全部的家丁出门寻找。
陆久安却不是走散,而是被拐子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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