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代笔人?”
“没有。”
学政怔愣片刻,拍案叫绝:“这解文章的角度着实新颖独道,竟然从‘开合’入手,真正是刁钻又大胆,让人眼前一亮。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篇佳作竟然是出自一个孩童之手……”
学政对陆久安赞不绝口:“能写的出如此文章,让他尽管放心去考便是。”
于是来年二月,陆久安被送去县里参加考试,果然接连县试府试两场一次便过。
到了院试,是由学政亲自主持,开场点名时,他也终于看到陆久安的模样。
“你就是陆久安?你县试府试写的文章我都专门命人调来看过,这些时日文章又精进不少。聪慧敏捷的我知道很多,但是像你这样小小年纪就诗书经文精通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告诉学政,你是如何办到的?”
陆久安道:“学生也不知,好像脑子里天生就知道一些东西似的,文章也是如此,看一遍就记住了。”
这话换成别人说,或许就有显摆张狂之疑,但是陆久安双目清正,回答得一板一眼,实在让人难以生厌。
学政用食指轻轻点了点他额头:“过目不忘?这难道就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你若一直勤学不缀,未来文坛官场必将有你一席之地。”
院试考完,陆久安一如既往地轻松通过。
自此,陆久安便成为了阆东最为年轻的一位小秀才。
教书先生来辞行,他自认学识不够,已经没有资格教授同为生员的陆久安了。
陆久安需要到当地府学读书,由那里的教谕负责继续传授学识。
陆时宴再三挽留,也没能阻止教书先生,只好备上一份丰厚薪资以酬谢他。
陆起强忍着心中的难过为陆久安收拾着笔墨纸砚。
陆久安从后面凑过来,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陆起怎么不开心了。”
陆起神情恹恹:“要和公子分开了。”
作为书童,陆起是没有资格去府学的。
“分开也只是暂时的,晚上我不是还要回府吗?”陆久安笑眯眯道,“陆起在府上没事做的时候,就在我书房读书习字吧。”
陆起吓得手一抖,连连摆脑袋,大叫道:“我不要,读书多无趣啊!”
小孩子都讨厌读书,陆起也不例外,陆久安捏了捏他耳朵,循循善诱:“你是我的书童,大字不识一个,要是说出去让别人知道了,你公子我多丢脸呐。”
陆久安说得一本正经,好似真有那么回事,陆起搅着手指头,面露犹豫。
“这样吧,先学点简单的,能看懂文字即可。”
陆久安进了府学,他之前一直在家,也没有多少机会结交同龄好友,在这里面学习的日子,反倒结识了不少贵族官家送进来的子弟。
这两年陆家老太太身体越发不好了,陆久安白天进学,晚上回了府里,笔纸一放,就不见了身影。
有一次陆时宴有事遍寻不到他,着小厮去找,最后在厨房里发现了他,陆久安蹲在炉子旁,手里拿着柴火,一张小脸被熏得乌漆嘛黑的。
陆时宴第一次对着陆久安大发雷霆。
“我们全家对你寄予厚望,你倒好,不思进取,在这里做一些……一些下人做的杂役事,还有你们,怎么能放任小公子来这种地方,这是他该进来的吗?”
一群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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