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元眨下眼睛,长睫湿润:“后日便是腊八,我明日早些回府,准备些事务。”
“我让兴安回去安排了,咱们留在这边等母亲,她大概也想见你了。”贺勘道,手指一掰,扯下一瓤橘瓣,“吃吗?”
他手往前一送,喂去池边的那张脸儿L,唇边带笑。都是夫妻了,女儿L家的羞赧仍是褪不去么?
孟元元看着送到眼前的橘瓣,看着便清甜解渴,舌尖舔下唇角,冲他点头:“吃。”
她翘起手指想去拿,却见他抬手躲过。
“不劳夫人亲自动手,为夫来罢。”贺勘瞧了眼她落空的手,皙白的小臂擎出一截,好生娇细。
他往前坐了坐,便将手里的橘瓣喂进她嘴里。
孟元元嘴里一凉,随后齿间咬开橘瓣,
鲜甜的汁水溢满口腔,很是好吃。这样一来,是想吃更多。
贺勘也猜出了她的心思,又送着喂了一瓣:“瞧着,怎么像是在喂鱼呢?”
他笑着看她,手指不忘捏她水润润的脸颊。
“鱼儿L可会吃橘子?”孟元元莞尔,故意顶了他一句。他倒是会说,还喂鱼。
“不会,”贺勘摇头,继续喂着橘子,“当然,鱼也不会晕在池子里的。”
后面的话,孟元元当下并没听出什么意思,只是后来,她的确半晕在池水中,是他抱着捞出去的……
渐渐地,她这样始终泡在水里也觉出累来,眼睛瞟去墙边的架子上,那上面搭着布巾与披衫。
“我去给你拿。”贺勘瞧出她的意思,自己主动站起来,走去架子前。
等他回来时,便是一手布巾,一手披衫。
走回到池边蹲下,他伸出手去攥上她的手腕:“上来罢。”
说完,他手里适当使力,将水中轻盈的妻子给拉上岸来,自己顺势将人抱住。
孟元元才将上来,脚下一滑,差一点儿L就把贺勘给扑到地上。他坐在地上,身形后仰,单手后撑着,一只手还不忘扶着她的腰。
而她双手正摁着他的衣襟,一副把他压倒的架势。
“呃,元元,”贺勘眉尾挑了下,似笑非笑,“先前,咱们商议过有这个的?”
本来慌着的孟元元一怔,抬眼对上他的,眨巴两下:“商议?”
蓦的一想,他定然指的是一起骑马的时候,说的那什么姿势。她当即脸一热,将他推了一把,自己着急忙慌的从他手臂上抽走披衫,站着背对过去利索披衫,顺着系了个结扣。
丝绸披衫贴上肌肤,原先的水润被绸料吸食,晕染开来。
这厢,贺勘拍拍双手,从地上站起来。拿起搭在臂间的布巾撑开,走去妻子身后,为她盖去头上。
孟元元眼前一暗,接着柔软的布巾擦过脸颊。下一瞬,头顶落下一双手,隔着布巾为她擦拭头发,动作轻柔,好似怕扯到她的发丝。
是贺勘,手里力度合适,哪怕是她沾在耳垂上的水,也会仔细为她擦掉。
他扶着她转身正对,手握上她的腰:“还有葡萄,吃吗?”
孟元元瞅他,又瞅瞅果盘,点了下头。谁成想,泡个汤泉还泡出口干舌燥来了。
汤池边上,贺勘抱着孟元元坐下,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剥葡萄吃。
葡萄储藏的好,味道仍是清甜多汁,剥掉紫色的果皮,里面是饱满的果肉。没一会儿L功夫,手指尖就沾上了甜腻的汁水。
屋中的水汽,不断沿着墙上的气窗往外钻,外面明明冰天雪地,而这里面潮湿又温暖。
瓷碟里盛满了果皮,孟元元吃得不少,连唇角都像是沾了蜜糖一样。
“娘子,”贺勘抓着她的手,送来自己的唇边,而后舌尖卷了下,“是否还记得咱们白日的约定?”
“哪有?”孟元元嘟哝一声,哪会不知他在说什么?
话音才落,只试着自己的指尖一疼,是他咬了她的。
“不记得了?”贺勘去蹭她的鼻尖,遂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握上她的一只脚踝,“那咱们好好想想?来,先是这样。”
孟元元看着他,被他拉着脚踝,带着正对着坐在他的腿上,正如白日坐在马上的姿势,一般无二。
她心跳攸尔加快,扶在他肩头的手指收紧一些,只觉腰身被他一托,她便像个孩童一样抱在他身前。
“再就是这样。”他好听的声音微微发哑,带着蛊惑般,落去她的耳边,扫得发痒。
随之,那披衫的带子扯开,他带她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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