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就抹个妊娠霜也偷偷摸摸的,做贼似的,男人胸前扣子完全敞开袒露着精壮的胸膛,看着她羞臊的模样,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有什么可藏的,该抹就抹,家里又没别人。”
是没别人,有他还不够吗。
少女脸皮薄,莫名有种在偷用大人东西被抓个正着儿的羞耻,既然周寅坤没说什么,她也没再解释,绕过他身边把那瓶乳霜收进抽屉里。
刚收拾地干干净净的桌面上多了一本书,格外显眼,看到上面的书名,夏夏更是猝然瞪大双眼,心里跟着咯噔一下,这也管那也管,难不成她生孩子周寅坤也要掺合,还是说……他要亲自操刀?
这,也太离谱了。
夏夏指着那本书,偏头试探地问:“你看助产学,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亚罗买错了,周寅坤也懒得解释:“学习呗,你这么爱跑,保不齐哪天就得生大街上,到时候我也好救你。”
听着就是搪塞人的话,夏夏也不问了,问了他也不会说。
她干脆就表明态度:“有个事,我是想跟你说的。”
“说”,周寅坤颇有闲情地洗耳恭听。
“我是想说,……等我生的那天,你能不能别看着,那样的话就很奇怪,我也会觉得紧张,我实在是接受不了……”,夏夏抬头,对上那双看上去不大高兴的眼睛,“……行吗?”
其实关键在于,她听说生的时候,狼狈归狼狈,一使劲儿多半还会拉出来,倘若被他看见了,自己往后哪里还有尊严可言,何况还是周寅坤。
奇怪?周寅坤不这么认为,他回答地毫不迟疑:“不行。”
都现代社会了周夏夏还那么保守,女人生孩子男人还看不得,搞得像旧社会似的,再说了他也不是想看,就是放心不下她自己跟里面遭罪,单纯是想陪着她。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从嘴里说出来时候,就变了味儿,周寅坤单手插着兜,想当然地说:“听话,万一到时候你吓晕过去,我跟旁边好歹能给你掐个人中。”
即使猜中周寅坤不会妥协,可听见他话,夏夏肩膀都垮下去了,整个人蔫着还硬是要补一句:“我胆子也没那么小。”
“疼你不怕?”
夏夏明白,当妈妈很辛苦,生小孩也很辛苦,疼也是正常的,想不疼,不生最好,既然自己选择了留下这个孩子,不管怎样一咬牙也就过去了。
“其实那都是正常生理现象,从怀孕到生产的过程我还觉得挺奇妙的,也很需要勇气,所以就算是撕心裂肺的疼,那也算是……一种经历”,她看着周寅坤一字字认真地说完,那语气平静,声音好听,句句都能钻进人心里。
她一点也不弱,学习上不弱,做母亲也不弱,周夏夏越是这样,周寅坤就越觉得心疼。
周寅坤盯着她:“我怕,行了吧。”
他一把拉夏夏进怀里,温柔的拥着,下巴抵在她头顶,柔顺的黑发扫弄着滚动的喉咙:“让你受罪了,兔。”
浓郁的烟酒气沁入鼻腔,炙热的男性体温将她包裹,却不料萦绕而来的竟不是以往的压迫和如火的侵略感……
*
时过两天。
想来是好事成双,前脚刚跟科索沃的萨吉谈了原料种植地,后脚暗网平台开发者就有了消息。
林城在电话里汇报:“坤哥,你让我找的人找到了,此人叫中本贺史,日裔美国人,据说是名无政府主义者,就在前几天他在一处论坛上还发表了篇关于数字加密货币的论文,初衷是想创造出可以不被政府或央行所控制的货币,并希望其成为全球自由流动、不受政府监管的交易货币,可显然并没有人买单,甚至有人觉得他是异想天开。”
“买单的人这不是来了吗?”周寅坤笑笑,往酒杯里夹着冰块,“他现在人在哪?”
“美国加州,他还有个哥哥,两个人都是无业状态,全靠这个中本贺史成天写代码过活,他平时很少出门也很少跟外人打交道,所以基本没有人知道他是暗网平台的真实开发者。”
男人摇晃着手里晶莹剔透的淡茶色酒杯,挑唇满意道:“没人知道就更好了。”
“你尽快跟阿耀联系,让他找两个靠谱的,把人给我带到泰国来,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
“明白了坤哥,我这就去办”,林城利落应下,又忽然开口:“对了坤哥,还有件事。”
“说”,周寅坤靠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随手播了个拳赛看。
“我前两天,好像看见陈舒文了”,前两天林城去买烟,从烟店里出来的时候,好巧不巧撞上个女人,低头一看,怎么都瞧着眼熟,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坐到车里才想起来,这是当时在澳门赌场那回,跟陈玄生身边的女人。
“你确定没看错?”周寅坤眼中一亮,刚谈的科索沃原料地,打得就是往欧洲直销的主意,可如果走直销欧洲,免不了跟陈玄生抢生意,他在那边人多资源多会不会摆他周寅坤一道也说不准,可若是用他床上的姐姐来交换,就好办多了。
那边的林城微微皱眉,反复回忆了下,确定地说:“是她,应该不会认错,可是坤哥,我不懂她来香港做什么。”
半年前就听说陈舒文桶了陈玄生一刀跑了,这么久没找到原来是在香港,想来也对,去一个对于陈玄生来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属于陈舒文最安全的地方,陈玄生不可能想不到这点,他不是找不到人,是不敢去找,看来他姐姐可没有他自己的命重要。
周寅坤仰着头慵懒地转了转脖子,嗤笑了声:“躲人呢呗,你去查查她的住处,过两天我请她到泰国来玩玩儿,周夏夏肯定高兴。”
林城应声后,周寅坤挂了电话,心情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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