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尧州就是都城。
封单明没有收到尧州有异常,那就只会是都城了。
祁遇詹看向封单明手边的信,突然问道:“上午时府有没有收到都城的信?”
时未卿道:“你刚离开不久,有都城来人进城,去了时府。”
封单明上午也收到过消息,他的注意力没在这上面,而是快速推演被发现的后果。
祁遇詹只见他指尖在桌面敲击,一声一声,知道他在思考便没有打扰。
他抬起另一只手,正准备喝一口浓茶提提神,便察觉手掌被轻轻捏了一下。
祁遇詹停下动作,侧头看向身旁的夫郎。
怎么了?
时未卿收到他眼神中的疑问,同样没有回答,不过却将他手边的茶盏更换了,他将祁遇詹的浓茶换成了自己的淡茶。
见此,祁遇詹眼中溢上笑意,手掌也收紧,将掌中的手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虽然知道对面的封单明注意不到他们桌面下的小动作,时未卿还是有些耳热。
敲击桌面的声音由快变慢,封单明也将计划改进完毕,给两人解释完,他道:“时仁杰目的是要将晁厚德的命留在梧州,在他动手之前,察觉不到暗兵台在梧州就无事。”
毕竟他不可能真的让时仁杰杀了晁厚德,而且还要当场捉拿时仁杰,让他杜绝翻身的可能,那时他自当出现,隐不隐藏踪迹在那之后也就不重要了。
离梧州查户籍没几日,时未卿再次主动邀请封单明到纪宅,有他在纪宅轻易便可将人打发避开严查。
封单明没拒绝,只是要晚几日再过去。
该商议的商议完,祁遇詹和时未卿告别离开了。
回到纪宅祁遇詹让纪二守在门口,关上房门后走到时未卿身旁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防备起封单明了?”
在墨莲居,时未卿进门便在不着痕迹的打量封单明,祁遇詹对自己枕边人了解,封单明没发觉,他立即便发现了。
时未卿没有回答,而是安静地拉起了祁遇詹的手。
祁遇詹没急着问,他顺着力道,跟着人走到隔间,未曾想被自家夫郎伺候着洗漱了。
他刚要拒绝,便被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了一下,看清清亮眼底毫无遮拦的心疼,祁遇詹只好全程放任他动作。
直到他换完寝衣躺到床上,也没听到一句回答。
“生气了?”
祁遇詹没觉得时未卿生气有什么需要可担心的,反而觉得新奇,毕竟这可是头一次见自家夫郎对自己生气。
他牵住放下帐幔就要离开的人,一把将人拉下圈在自己怀里,仔细打量着如画的眉眼。
“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夫郎生气怎么也不对我发出来,倒像是在惩罚你自己。因为什么,不会是舍不得吧?”
可不是舍不得,时未卿脸都不舍得对他冷一下。
被一语道出心思,他有些恼地瞪了祁遇詹一眼,随后将脸扎进他的怀里。
祁遇詹轻声笑了一下,感觉怀里人埋得深了一些,摸了摸鼻子,他好像又把人惹着了。
祁遇詹一边回想之前都发生过什么,一边拆了自家夫郎的发冠抚着发顶,嘴里还不忘哄着:“是我的错,我不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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