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头领听闻脚步声侧身让开位置,祁遇詹没停在他的位置,他脚步错开侧着身体给林观留了离开的路。
“林头领,未卿希望与你一起回时府。”
林观面色平静地看向马车方向,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迟疑也没有,直道:“是。”
听见这声回答,林观身后某个府衙心虚的头不由更低了一些。
见此,方头领走向马车,坐在驭位上驱使马匹向时府方向行驶,林观跟着纪二一起上马,走在了马车两旁。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祁遇詹不知道想起什么,叹了一口气。
人都走了,也该收拾墨莲居,肖掌柜回头看着楼内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也跟着叹了口气,“今天是无法开门了。”
突然想起事还没完,肖掌柜也顾不上再发愁,怎么也要先把楼上崔家那个公子送走才行,只是他有些疑惑,这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脸,现在该走的都走了,也不下楼离开。
他指了指楼上,道:“我先去看看楼上那位贵客。”
祁遇詹点点头,“肖叔去忙,楼下交给我。”
“哎,这点小事交给纪大就好。”
“无碍,肖叔去吧。”
肖掌柜没再多说径直上楼了,他知道纪大等人自有分寸。
*
“父亲这次又想要做什么,恐怕不是想拆了墨莲居这么简单吧?”
时未卿挥开守门的时宽,一把将门推开,走到书案前和以往相同直接质问。
时仁杰放下手中的书方才抬头,他对着时未卿身后的时宽道:“把无关的人请出去。”
方头领也只是送林观进书房,闻言没等时宽动作提前走了出去,时宽将视线转移到五花大绑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林观,脚刚抬起来,时未卿便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虽然没说话,但这意思不言而喻。
时仁杰对三人之间的反应了然,对时宽开口道:“守好院门。”
时宽顿了一下躬身行礼,“是。”
时仁杰的意思也很明显,院里不要留人,更不要被府里无关的人接近墨翠院,尤其是最近才从上清寺回来的一些人。
门重新被关上,时仁杰坐直身体,温和的声音响起,“卿儿,你已经成亲了,如何还是这般沉不住气,不管墨莲居怎么了,不过一个酒楼而已,何至于放在心上,损失多少为父给你出,只会多不会少。”
时未卿闻言嘴角带着讥讽地冷笑一声,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预料到自己父亲会否认,就和从前一般,他也觉得自己可以不在意冷静对待,但真身处其中时,总是能提醒他曾经有多绝望。
明白这次不好糊弄过去,时仁杰视线一转,看向地上的林观,揣着明白装糊涂,“林观又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或许是相似的态度和话语刺激,也或许是知道这场算计就已经准备这么做,时未卿压抑多年的情绪突然爆发。
“这么多年,父亲一点也没有变,还想用钱打发我,明知道我不会对他起杀心,次次都用他牵制我,父亲想说什么,是让我打罚他消气,还是假情假意的一句劝说。”
他将指向林观的手收回,转头看向时仁杰,“如今你还以为能骗得过我吗?”
时仁杰皱起眉头,再次落在林观身上的目光沉了几分,“卿儿,你是我的儿子,为父如何会骗你。”
时未卿嘴角笑得讽刺,“这种事情还少,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时仁杰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