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放下,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从里面听到两人低声细语。
“我不想麻烦他。”
“没事,我不怕。”
“睡吧。”
“嗯。”
第二日,刑部大牢。
“有人吗,来人啊,你们要把我女儿带哪去?还我女儿!”
阴森昏暗的大牢里,老远便能听见这个妇人喊声,奇怪的是无一个狱卒上前理会或制止,任由她从早上喊到了现在。
祁遇詹和时未卿到时,徐氏的嗓音已经嘶哑的听不出原声。
两人走进,徐氏一眼认出,藏在凌乱发丝之下的表情有一瞬狰狞,但又很快被掩饰妥当,“卿儿,你没事?老爷怎么样了,也无事了吗?瑶儿大早上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她一个女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快去找找她!”
时未卿站在牢前,面无表情的道:“徐番与父亲十日后问斩,母亲与妹妹充为官奴。”
徐氏震惊的退后两步,倏然抬起的目光直直射向时未卿,怨毒渐渐显露,“你怎么没事?”
时未卿没理会,继续道:“官妓也是官奴,母亲应该清楚,做为青楼的环采阁一直很缺人。”
时未卿突然出现,又说这些话,徐氏明白过来自己被发现了,如今徐府和时府都败了,如此情况没有人能救她,没必要再隐藏。
她正了正衣衫,面上带上明晃晃的恶毒,道:“你也想把我送青楼里面?我这么大年龄还怕什么,当年可惜了,杀纪林的时候怎么偏偏让你活了下来。”
“我何时说过是你。”时未卿说完便转身离去。
徐氏看着他的背影想到曾经对他做过的事,骤然开始恐慌,她怕那些事在自己唯一的软肋身上应验。
徐氏歇斯底里的喊叫,“是你将瑶儿带走的?你要做什么!她是你亲妹妹,你这个——”
祁遇詹蓦地转身,直接使出暗器将徐氏后面的话留在口中,“我劝夫人慎言,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否则报应在谁身上便不清楚了。”
时未卿也转身,直接忽视了满面惊恐不敢言的徐氏,对祁遇詹道:“走吧。”
两人上了马车,正碰上外面府衙押着时慧瑶离开刑部,马车动起来,他们短暂交错之后,各自去往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祁遇陇已经将马铃薯呈给魏帝,只等着召见为凌非何求情。
然而这次与上次不同,并没有马上被传召,回到府里等了几日,仍然是没有消息。
期间,祁遇詹去暗兵台找过封单明,得到的却是他离开都城办差去了。
樊魁昨日回来时带回来消息,城郊大营有调动,由此来看若更换徐番给边疆敌军的边防布局图,便可借此将他们一网打尽,漕粮是打胜仗的根本,祁遇詹猜封单明这个时间大约是去鄂州运漕粮。
知道魏帝正忙于边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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