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场戏真的是没劲透了,偏偏我还要在这里演下去。我真想直接告诉她,要是想折磨我就直接吩咐人上手,何必在这里大费周折地铺垫?
况且她又不是真的在意她的儿子。
“是我的错。”我低着头回话,手把手把自己把柄往这位夫人手里递,“是我做事太不小心,忘了先生对猫毛过敏。”
梁母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招认”。她愣了一会,才又端起那杯桌上的茶,吩咐道:“打。”
很好,我们终于达成了共识。
这过程中的疼痛我几乎完全察觉不到,虽然对方大概是真的想把我这张脸打成猪头。
我像个死人一样任凭对方摆布,只是我实在不想配合地求饶,最后那人似乎是被我的反应气到,抓着我的长发,将我狠狠地撞向了墙。
“呃呜——”
我终于控制不住地痛呼出声,对方似乎也吓到了,惊惶地向后退步,我的头抵着墙,整个身体像是残破的木偶一样无力地倒下来。
我的手都在发颤,血从额头上的伤口流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
那个人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正想把我拽起来继续“教训”的时候,暗门在这时却突然被人推开了。
我抬头看去,只看见梁砚站在门口。
他的目光也在这时向我看来,我们视线相交,他脸色苍白,我狼狈不堪。
“砚砚。”梁母在一片死寂里亲切地唤出梁砚的小名,“你怎么起来了?”
血在我的额头不停地向下落。潮湿的,黏腻的,冰冷的,感受不到温度的。
“哎呀,你怎么把针头给拔了!”梁母像是很惊诧地说道,她对着旁边的人吩咐,“快去拿纱布来帮砚砚止血。”
我这才看到梁砚垂着的右手上也在滴血。血珠一点一点地落在地上。
他身后传来急促的高跟鞋踩地的声响——是秦媛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梁砚看向我,我看向他。
许久,他若无其事地把目光从我的身上挪开,他微微垂着眼,脸上似乎是一个温和的笑:“母亲兴师动众地,是在做什么?”
梁母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旁边那个扇我巴掌的仆妇此时赔着笑脸:“夫人这是帮少爷管教呢。少爷脾气好,从小都是最乖最听夫人话的,身边那些不够乖巧的人也该管教管教才是,不然总惯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
梁砚的目光扫过去,那人像是被吓到了一样霎时不敢说话,闭嘴不言。
我垂着眼睛盯着地面,漫无目的地研究着自己的血:我被拽着头发砸向墙壁,刚才清晰地看见,在屋里惨白的白炽灯下,冷白的墙壁上自上而下,有一道惊心怵目的血痕。
屋里几乎是一片死寂。
梁母打着哈哈,对着梁砚身后的秦媛责怪着:“你也真是的,不是叫你好好看着砚砚吗,你是怎么看的。”
“母亲说得没错。”
梁砚不再看我,他的声音淡淡的,“既然他惹您不快,便随您处置就是。”
说罢他便再也没往我这里看过一眼,从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佣人手里接过帕子,随便擦了擦手,就从这满是血腥气的屋里走了出去。
屋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我从地上爬起来,踉跄了一下,最终扶着墙才站稳。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我朝着梁母和她身旁的佣人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问道:“还继续打吗?”
我摇摇晃晃着站起身,失血让我一时间感到天旋地转,呕吐感翻山倒海,死死地扼住我的喉咙。
我说:“先生既然吩咐了。我不会躲的。”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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