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unruly(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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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尔不想告诉她,在那落雪的长街上,是黎尔第一次被男人吻,并且还是舌吻。

手指顿了顿,她说:【真的吃饭了,快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温知宴很快下楼来,身边跟着七七,张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倪尔。

倪尔没有真正的养过宠物,青春期本来想养来着,倪涓雅跟黎正勤不让她养。

有一次她瞒着他们,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去宠物店买了一条狗,是条三个月大的金毛犬,将它带回家后,他们把她骂惨了,说明明自己都照顾不了了,还养什么狗,让她把那一条狗立刻退回给宠物店。

宠物店老板不答应退回,后来黎尔重新找了个宠物店,让那个老板花一百元的贱价,就把那条狗买走了。

仔细算起来,那条狗跟黎尔相处了三天不到。

真是想起来就不好的回忆。

见七七跟温知宴相处得很好,“其实以前我也养过狗。”黎尔大言不惭的说起自己这段经历,“高三的时候,我很喜欢跑步,觉得早上带一条狗去跑步,就不孤单了,只可惜后来……”

“后来怎么了?”温知宴在餐桌边坐下。

他察见黎尔脱了外套,将及腰长发绑了个松马尾,在厨房里找了件围裙系上。

围裙是素色的,杏仁色,她里面穿着圆领掐腰洋装裙子,翠玉绿色,一白一翠相得益彰,显得她面孔很明润,又妩媚。

温知宴的黑眸直勾勾的睨着她,散发的光泽愈发充满热度。

“后来我家里不让我养了,让我送回宠物店去。我就再也没有养了。”

黎尔叹气,“我觉得,养宠物最难受的不是得到,是失去。温先生这条狗养得很好,都充满灵性了。”

“别叫我温先生。”温知宴很抵触的纠正。

“对不起,我又忘了。温知宴,七七多大了?”黎尔吐吐舌头,立刻改正。

“六岁零三个月。”温知宴回答。

黎尔歪头,想起自己以前那只只养了三天的金毛犬,如果现在还在的话,应该跟七七一样大。真可惜,家里人不让彼时的少女养宠物。

她还记得她给那条狗取的名字,叫unruly,它是个男孩子,非常不羁,被她带回家能毫无歇止的叫一晚上。

不过如果那时候真的让她养,后来她也不能很好的照顾小家伙长大,因为高考前夕,她就出国留学了。

“跟我的unruly一样大。”

“unruly?”

“就是我以前养的狗,我给它取的英文名。

() 我高中时用的手机里还有它的照片。”

“有空可以回忆回忆。”温知宴意味深长的告诉黎尔。

“嗯,温知宴,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如果不好吃不用硬吃。”怕菜凉了,黎尔盛情邀请男人道。

“好。”

温知宴拾起了筷子,跟黎尔一起吃饭,黎尔本来准备开酒,厨房里有迷你酒柜,然而想到温知宴手受伤了,所以放上桌的只有温热的柠檬水。

黎尔给温知宴倒了一杯,递给他。

公寓里一直没有来客,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七七坐在他们身边陪伴。

看得出来七七被人照顾得很好,身上有淡淡的香气,毛顺皮滑,眼角没有任何泪痕,眼睛亮得像黑曜石。

而且很有教养,见到黎尔这样的陌生人,吠都没吠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胃口不好,温知宴只吃了一碗米饭,黎尔问要不要帮他再盛的时候,他摇头。

一顿晚餐结束,黎尔收拾碗筷去厨房洗,温知宴说要帮忙,黎尔说不用,她还想着他的伤,再次提及要不要去医院,温知宴摇头。

于是黎尔让他坐到沙发上去看电视,她去厨房做收拾就行了。

黎尔洗完碗,将厨房擦拭得一尘不染,走出来,察见温知宴在看一部外国电影,诺兰的《敦刻尔克》。

黎尔上前,准备跟他告别,心里充满对他的感激,他帮了她很多次,今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害他受伤,黎尔慌乱跟惭愧的心情纠集。

其实这顿晚餐黎尔并没有用很好的心思去做。

她想的是快点做完吃完,然后将他送去医院。

不知为何,温知宴就是很想吃这顿由黎尔亲手做的晚餐。黎尔让他如愿了,现在黎尔觉得有必要好好查看他手臂的伤。

“温知宴,我有个请求,让我看看你手臂的伤好吗。”温知宴倚靠在真皮黑色沙发座上,眉眼懒倦,脸色过于冷白。

电影在小声的播放,七七栖息在他脚下,一人一狗显得别样的安静。

他阖着眼,睫毛很长,黎尔自从跟他遇见,一直不敢找机会仔细端详他的面容,总觉得他的眼神特别凌冽,跟他对视,她就会感到自惭形秽。

这一瞬,他闭眼小憩,似是睡着了,黎尔悄悄看他,觉得他长得真帅,不是那种流俗的帅,是一种内敛的根本不在乎旁人观点的俊艳。

令黎尔一个女生,见了他,都会想到艳丽这个词。

两道飞扬浓密的剑眉,奠定了他英气十足的五官基调。

高耸的眉骨,挺拔的山根,水红的仰月唇,细腻得根本看不到毛孔的冷白皮,不管人怎么去挑剔,结果都是会为他沉迷。

回到公寓里,随意换上的简单灰色居家服衬得男人清冷气质更甚。

黎尔看呆了,忘记了她来他跟前,是要看他手臂的伤的。

黎尔正要说话,男人睁眼,黑亮有神的眸色流转。

黎尔恍若看到了春鸟振翅在清溪之上的明丽。

她探得太近了,他只要点一下头,他们就会吻上。

“温,温知宴……”黎尔结巴,“我要走了。你给我看一下你手臂的伤。”

“现在才几点?”温知宴拉了她一下,拽住她的细手腕,不想让她走。

这么肌肤碰触,黎尔才发现男人的手指冰凉,应该是失血过多所致。

黎尔急忙卷起他的长袖体恤袖子查看,这才看到他被人砍伤的伤口有多长,而他只自行缠了简易绷带。

黎尔心疼,泣声问:“温知宴,你一直那么疼,怎么不说。根本没必要一定要吃我做的这顿饭。我们该一早就去医院。”

温知宴不说话,抓紧女人的小手,顺势将她轻轻拉进他怀里,让她扑在他身上。

他探唇下来,哑声在她发烫又发红的耳边问:“心疼我了?那再让我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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