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球打完,不计较输赢,粥粥因为太能掺和,非要满场跟着爸爸跑,成了球场小明星。
结束后粥粥也跑出一身汗,茫然地站在人群中间,被一群女孩围着拍照。
“让一让让一让,粥粥要回家吃饭啦。”秦典从人群中挤过来,将粥粥抱起。
女孩子们七嘴八舌,“你叫粥粥吗?好可爱。”
“粥粥看这里。”
秦典伸胳膊,将粥粥送给杭敬承,对依依不舍女孩说:“别叹气啊妹妹,拍我吧,拍我,随便拍。”
他抬胳膊,将短袖袖口撩起来秀肌肉,手臂上花花绿绿的涂鸦很抢眼。
女孩子们被他逗笑。
闹哄哄的人散去,杭敬承将粥粥领回去,他刚打过球,额前一层薄汗,衬衫扣子多解开两粒,敞着,露出半截锁骨,袖口随意挽到手肘,粥粥高高举着胳膊,小手只能牵他两根手指。
“回吧?”杭敬承问。
陆敏手里拿着纸巾,抽出两张,递给他,点头,“该吃饭了。施鑫哥和秦典呢?家里好像没什么东西了,出去吃吧?”
杭敬承问秦典,秦典热得掀T恤扇风,露出精瘦窄腰,四处张望,喃喃问:“我都行啊,十三斤呢?......李乐韵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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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的某个周末,陆敏有假期,杭敬承也空出两天,带粥粥回村看太姥姥。
村里有狗有猫,不敢带二九,只好交给刘妈带着,粥粥出门时跟它依依惜别。
二九站在粥粥脚边,嘴巴咬住他的裤脚,难舍难分。
“爱、爱久。”粥粥瘪嘴,低头小心地摸摸二九的脑袋。
“差不多得了。”杭敬承弯腰将粥粥拎起来,握住挂在他裤腿上的二九,扯开,“就住这么一天,明天回来。演得跟再也见不着似的。”
二九说:杭老板。
粥粥说:坏蛋。
陆敏忍不住勾起唇角。
杭敬承:......
“两个小坏家伙。”刘妈笑说。她将二九接过去,示意杭敬承和陆敏可以出发了。
上回回太姥姥家还是过年期间,粥粥还记得那条通往村里的小路,趴在车窗前,挥着小手指指村口,“姥姥,姥姥。”
陆敏说:“太姥姥家就在那里呢,粥粥居然还记得吗?”
粥粥仍然指那里,车子开近了,陆敏才发现许红真在路边等着。
杭敬承也注意到,将车停到路边。
陆敏赶紧下车,“姥姥,怎么在这站着?在家等着就好了呀。”
“我来买包盐,想着你们快到了,就来等等。”许红弯腰逗粥粥,“哎呀,这是谁家小乖乖啊?”
几个月不见,粥粥怕生,往陆敏身后躲。
杭敬承下车,跟许红打了招呼,将小家伙拎出来,“这是太姥姥,粥粥。过年时还给你红包呢。”
“粥粥,看太姥姥手里有什么,叫
声太姥姥就给你(),絙?絙?”??????葶兘饥讈?繢?N?????()?[()]『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挥了挥,她笑得慈祥。
粥粥平时其实不大爱吃糖。陆敏摸兜里的饼干,想要给许红,叫她哄粥粥。
然而粥粥从她身后探出小脑袋,抿嘴巴,犹豫片刻,抬手接过这根棒棒糖,小声说:“太姥姥......”
“哎,哎哎,小乖乖。”许红笑逐颜开,眼角满是皱纹。
许红牵着粥粥,一起上车。
“你姥爷啊?你姥爷在后院打槐花呢,这会子应该回家了。”车上,许红一边逗粥粥,笑得合不拢嘴,一边回答陆敏的问题。
“槐花开了?”陆敏惊奇。
“敏敏。”杭敬承忽然叫她。
“嗯?”
“往前看。”
她顺着看过去,瞧见栽在路边的老槐树,树冠极茂,郁郁葱葱,白色小花从绿叶中一串串垂坠下来。
“哇。”她小小地惊叹。
杭粥粥也好奇地看过去,“哇——”
“猫猫虫。”
许红哈哈笑,问啥是猫猫虫。
杭粥粥叽喳半天,没讲出个所以然。
许红家大门敞着,在门口就看到木板车上满满当当的槐树枝,缀满槐花串,香气四溢。
王美来从木板车后走出来,注意到门口几个人,立即眉开眼笑,“小粥粥!”
他快步走过来,伸出手要抱粥粥,瞥见自己满是刚才摘花弄的青汁尘土的手,一顿,缩回。
粥粥跟许红混熟了,打量王美来,一鼓作气地打招呼,“姥姥、爷。”
太姥爷这词对他来说有点难。
王美来笑得满脸褶子。
陆敏和杭敬承跟他打招呼,他引人往家里走。
“来来来,正好,叫姥姥给你们蒸槐花,新鲜的,香着呢。”
“小敏,敬承,你们去屋里玩,我捡捡槐花,准备做饭了。”许红捡起放在墙角的竹筐,掸了掸,“昨天你舅舅送来只杀好的鸭,可肥了,都给粥粥留着呢。”
许红毕竟七十多了,日常还要王丽琴回来帮衬,陆敏不能放她一个人忙活做饭,帮忙一起捡槐花。
粥粥上次回来,走路不大稳当,这回已经可以爬上爬下了,推着姥爷的小推车,小腿倒腾得飞快。
“这个可以吃?”
杭敬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陆敏身后,她手里被惊得动作一顿,娇嗔似的看他一眼,继续下去,“可以吃,很香的,你没吃过吗?”
“没。”
“每年五月初,青城槐花将开未开的时候,可以吃,煎鸡蛋饼,或者加面粉蒸,蒸熟拌蒜蓉......”陆敏手指穿梭在枝头白花绿叶间,拇指指甲按住花梗,稍用力掐,一串白花落下来,被丢到旁边的竹筐里,“槐花团子,槐花饺子,都很好吃。”
杭敬承将袖子一挽,也要掐花,陆敏拦住他,说树枝上很多尖刺。
话音未落,就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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