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太广阔,只有你一个。
“我的名字呢?”
其实你明白答案,但是有点马后炮的味道来,所以就显得无济于事,因为现在就算找回你的名字也会显得太无力,太苍白。
必须要问答案,因为答案不能自己说出,就如同酒鬼高喊他没有醉是一样的,你也要这样得到所谓的答案然后被打醒。
你看见一顶很高的帽子上有很多东西。
有很多血肉模糊的尸块,还有奸笑着的人们,再往上走你看见了一个女孩,笑得很张扬,很明媚,你见过她,但她的身影在血肉横飞的场景下格格不入,怪异的不像这里的。
尸块蠕动着,叫嚣着,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奸笑着的人们踩着碎肉掩埋了那个女孩。
你哭了吗…
你哭的出吗。
你的泪流干了吗?
所以你没有叫,也没有嚎,更没有哭,你只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因为它似乎在你的允许下。
紧接着你更往上,你陡然见到一个面部模糊的女孩。
她穿着一身白色裙装,身量并不高,静静地站着。
你换了好多角度,就是看不清这个女孩子的脸和表情,你却知道——她在笑。
她为什么笑?
什么能让人笑呢。
你又开始问自己了。
脚感受到冷了,寒意开始慢慢侵入身体,于是你的大脑更清醒了,一路见到的男人女人,或奸笑,或明艳的开怀大笑,或是含蓄的浅笑。
无一都在笑。
那你为什么不笑?
所以你也笑。
你为什么笑?
你回答自己——我只是再一次逼迫自己看到真相,找到答案,也找到解题的捷径,而后下定了决心。
你甘心吗?
你回答自己——我是谁呢?我是左寰。
有个人告诉你你答非所问,你偷偷告诉她一件事。
……
有一年夏天,你和左之奂一起在院子里玩,那天阳光很好,半靠在树边,依旧会被阳光刺的闭上眼睛。
她说:我想抓蝉。
但她太矮了,所以要你帮。
蝉很吵,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想把它们都想抓下来然后关在一个隔绝声音的笼子里,因为会吵到你看书。
所以你同意了,你托着她上了树。
当小肉手抓着一个不好看的生物下来的时候,你其实有点害怕。
你问:为什么只抓一只啊?
左之奂:因为一只蝉就代表着整个夏啊。
你问:那抓很多只呢?
左之奂:那就是一顿饱餐了啊。
你错愕了,你不太理解为什么她也会吃这样的东西。
你问:不脏么?
左之奂:洗干净了就不脏了。
你好像明白了一些。
你想继续问,却被左之奂打断:你觉得蝉吵,是吧。
你点点头,就见到左之奂笑笑。
她说寰姐姐,不是凡事凡物都讲究一个瞬心如意,也并不是只剩下唯一的那么几件无聊事值得去做,世界很大,就如同蝉永远不会停止鸣叫的渴望一样。
蝉就是一个夏天,就像看见枫叶知道秋就要来了,落雪就知道是冬,抽芽即知夏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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