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是因为究竟是没有延续以前的方法,还是真心,给得太迟了呢?
所有人认为他的不对劲是关于张小姐,他就算想表演深情不悔的人设都没人会联想到那个在晚会上匆匆露面的韩组长。
没谁离了谁不行,没谁离了谁不行,他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重复着,警告着,也明白了,韩宁离了他不是不行。
是啊,韩宁离了他也不是不行,但自己呢?要是能做到,当初就不会使手段迫她回头。
究竟是回头,还是头也不回地走?
王言洲突然从侵袭的料峭寒意中幡然醒悟,他匆匆地从露台上往电梯那儿跑去,神色之惶然,足以让路人侧目,他腿上还有个没有愈合的伤口,走起来便痛起来,提醒着他如果就这么和韩宁一拍两散,那就是真的什么都结束了。
那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刘秘书一直关注着不正常的自家老板,见他一有动作,就赶紧跟上去,可到底不如对方腿长,不如对方速度之快,直到气喘吁吁停在王言洲的跟前,才听清他反复念叨着两个字,备车,备车。
他要去韩宁那儿。
他为什么不再她转身的那一刻跟上去,还要拖延这么久。
头发还没干透,再被行动起来的西风一吹,冷冰冰的,又有点水珠往下滴。
但是水是泪,他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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