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洲脸上挂出一点苦笑,他去捧韩宁的脸颊试图重新吸引她的注意力,又见她躲开自己的手,反而点了一下他脖子间的银链,“借用一下。”
他自然交托而出,只是没想到韩宁是要去捆谢程一那双欲拒还迎,欲言又止的双手。
谢程一被韩宁的态度早就折磨得没有脾气,此时也没有挣扎,只是咬紧嘴唇,羞耻地闭上眼睛。
韩宁拉开布料,谢程一弯而翘的深红色肉棒弹在他的小腹上,韩宁直接往根部碾坐上去。
王言洲错开眼,觉得难堪。他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韩宁。”
这个时候的身子实在是软,韩宁动作地有些费劲,她把谢程一的肉棒扶正,对准自己的穴口,缓缓沉腰坐上去,有了时间短但实在舒适的前戏,她的甬道做好了接受的准备,但分量不轻的那话儿全部挤进去的时候,她还是发出了些受不住的喘息。
为什么一定要女上位?因为她能看到王言洲。
韩宁开口,“王言洲,做爱不算什么。”
她的语气很微妙,王言洲想起来,当时她问自己是否能破记录时的笑容也意味深长。周身漫起一股无措的冷意,不知为何而起。
孤零零撑在床头的王言洲觉得这句话莫名其妙地有几分熟悉,只听韩宁继续开口,“我向你保证,没有人会影响我们的生活。”
耳边轰隆一声,似有雷声暴雨,像是回到了夏天,那个路灯下有蛾子飞舞的晚上。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后悔了。”
“韩宁,订婚不算什么,我向你保证,没有人会影响我们的生活。”
“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我们还像从前一样……”韩宁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可能不算什么,怎么可能……她怎么可以这么说?
王言洲往后退了一步,脑袋里嗡嗡作响,每一根神经都在被烈火烧灼,疼得他周身痉挛,像是掷身进滚水中,可他又觉得冷,寒意细卷,进入他的骨头缝里,冷得他牙关都在打哆嗦。
他骤然恍悟,原来当时的韩宁是这种感受。
那年的圣诞夜,五年多的旧时光似乎都因为一句台词而悉数破碎,丢在痛苦的洪流里鞭长莫及。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韩宁置于那种境地……
但到底是说了,木已成舟的事实。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会觉得真没有人会影响我们的生活吗?或许没有人,因为在说出这句话时,你已经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
就像王言洲了解她的身体,韩宁也了解王言洲的身心,他热衷谈判,所以也有一张刻薄的双唇,别人说再多的话,再多的重复,再多的抱怨,对他来说,也仅仅是习以为常的雁过不留痕。那个晚上,韩宁可以冲他大喊的内容有太多,可还是决定不再相见,就这么罢了,只是他又是惹是生非的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她是有几分心猿意马,但狗链子一戴就认为以前的那一切可以烟消云散吗?
说不恨是假的,只是……只是她从来不痛快。
韩宁努力欣赏着他的表情,欣赏着这份她熟悉的,只因为一句话,旧忆,约定,得体的一切就这么分崩离析的表情。唯独切身之痛才会让他会明白,那一句对不起,是多么的单薄。
她对谢程一的那句对不起也是同样的单薄,韩宁身下的谢程一,终于明白韩宁为什么要跟他说对不起,不为先前,是为他,作为道具般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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