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去了。
真是个善妒的男人。
王言洲不忿,又觉得现在是个机会。他靠在角度正好的病床上,解开衣扣,找准角度,拍了自己的下巴,以及下面半露胸肌半露腹肌的部分。
王言洲:[图片]
王言洲:[嘶——下巴长痘了,你上次说好用的产品是什么?]
谢程一很快就发现韩宁心不在焉起来,先是不吭声,自己说什么都嗯嗯呜呜地敷衍,他皱起眉头,又有点委屈,“我是打扰到你了吗?”
韩宁的声音轻快,又有点恍惚,“没有啊。”
韩宁:[腰呢,把腰露出来。]
王言洲:[干嘛啊?]
谢程一:“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王言洲:[照片]
韩宁:[装什么呢,把手拿开。]
韩宁:“我快了,但我飞S市,你那时能回来吗?”
王言洲:[跟你说痘的事呢,没个正形。]
嘿他还好意思说自己没个正形,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啊,还痘,他哪来的痘,莫须有的痘,韩宁不耐烦,就差吼了,说,“把胸肌给我看看。”
谢程一:“什么?”
法罗群岛这边青天白日,艳阳高照,韩宁旁边的洛小甲掏了掏耳朵,神色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眼里难得出现谴责,谴责她在这清六欲的世界尽头,过分粗俗地直抒胸臆。
韩宁意识到要打的字就这么说出来了,气血翻涌着捶胸顿足,暗道,王言洲真是害人不浅。
但害人不浅的王言洲有很多空闲时间,完美地迎合韩宁与国内的时间差,国外十点十一时,国内太阳未起,但黑暗中的王言洲神采奕奕,他从来没有在床上躺这么久过,失眠已是常态,况且现在找到乐趣,更睡不着了。
“所以呢……你更喜欢哪一条?”丝质睡衣解开,朝两边敞去,他冷白的肌肤露了出来,脖子上有两根女款项链,其中一根由于特定的设计,长度短些,看起来就冰凉的颜色完整且紧地绕着他的脖子一圈,恰恰好箍在他尖尖的喉结上,吊坠因为他呼吸颤动,也因为他的滚落而起伏。
深秋,他居然泌出一点点晶亮的薄汗,像钻石的碎芒,覆在颈间。
“韩宁,哪条好看?”他在手机那头喘气,喘得嘴巴都干了,伸出舌头,把下唇舔得红润。
“手机拿远一点,我好好看看。”
王言洲心知肚明她要什么,挑了个角度,让胸肌线条和腰腹线条更明显一点,半边衣襟盖住,另外半边粉嫩露出来,欲盖弥彰,又相当大方,勾得韩宁直接不演了,“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手机变成了天花板,短暂的一阵动静后被王言洲重新拿起。
画面里的他未着寸缕,韩宁本来就像让他脱个上衣,没成想露出的一点胯侧也是光裸的,正中央他用被子盖住,但下面是什么,韩宁可以想象。
韩宁的视线透过摄像头扫过来,坦荡地刮在他的每一寸皮肤上,像被抚摸,被她用柔韧又纤长的手摸过每一寸,等到目光持续性地停在下方,王言洲喉咙已经干得难以承受了,没有办法,他们相隔甚远,唯有把她的目光当做绳索,救自己出干熬的枯井。取悦韩宁得心应手,就像每次做爱时,他都会让韩宁先爽,为她递进式的快感奠定基础,她才会一直念着自己的好,主动地索求更多,或者允许他来掌控。
“韩宁,”他声音轻而缓,一缕缕传过来,像燥热的风拂在人面门上,于韩宁,于他自己,都是折磨,“什么时候回国,我想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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