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后脑勺那根不听话的黑发压了压,但一松手它又翘了起来;凯瑟琳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拍了拍我的脑袋:“唔,可爱维拉!”
塞德里克开口:”你冷不冷维拉?“
”不冷,”我闲不下来地东张西望着,“我穿着斗篷呢。”
他轻轻皱着眉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斯普劳特教授已经组织我们鱼贯走下台阶,排队站在城堡面前。这是一个空气清新且寒冷的傍晚——我现在知道塞德里克的未尽之语是什么了,外面确实很冷。
我呼出一口白雾。
一轮皎洁的、半透明的月亮挂在了禁林上空,学生们的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大家一开始还在兴奋地猜测着,但等他们把两所学校的入场方式猜了个遍,逐渐黑下来的场地仍是一片沉寂。
我开始真的觉得有些冷了。
突然我肩头一重——还不用回头我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塞德里克把他的斗篷脱了给我。这不是第一次了,我戴过他的围巾,披过他的斗篷,甚至用过他的手套——他总能第一时间发现我在发抖。
我闻到那种独属于他身上的味道,温和而清冽,不像任何人。
“谢谢。”我第无数次和他道谢。
塞德里克就弯起眼睛笑了,像月光洒在不远处禁林层叠的枝叶上。
突然,邓布利多喊道:“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学生们骚动起来,朝不同方向张望着。
“那儿!”一个六年级学生指着禁林上空。
一个庞然大物正急速掠过深蓝色天空,朝城堡飞来。有学生大声叫喊着那是一条龙,凯瑟琳小声反驳:“那不可能是龙——我们见过的不长那样!”
事实证明她没说错,那其实是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十二匹带翅膀的马拉着它腾空飞翔。
“银鬃马,”我眯着眼睛分辨了一下,“它们每一匹都有大象那么大。”
马车落地发出了一声巨响,随着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了下来,随后下车的是——一只脚,那只脚像儿童用的小雪橇那么大——随后出现了一个女人,她的个头之大是我平生未见。
我听到泰特在我们旁边轻声喊了一句梅林。
剩下的十二三个布斯巴顿学生也下了马车,他们一个个都在微微颤抖。这并不奇怪,毕竟他们身上的丝绸长袍看起来一点也不挡风。
我不禁又拢了一下身上的斗篷。其实塞德里克的斗篷在我身上已经拖地了,我一开始还费劲将末尾拎在手上,但塞德里克轻轻拍开我的手,示意我不必费那个心。
合理,按照我这个身高,它迟早都要脏的。
突然一阵很响很古怪的声音从黑暗中向我们飘来,原本平静的湖面翻起巨大水花,湖面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漩涡,就像一个巨大的塞子突然从湖底被拔了出来。
一个黑黑的长杆似的东西从漩涡中心慢慢升起,接着我们就看见了那东西的全貌——那是一艘长相很怪异的巨船,长得好像一艘刚被打捞上来的沉船遗骸。
从船上下来的学生每一个都块头很大,虽然不排除是因为他们穿了毛皮斗篷的缘故,但我还是打定主意不要离他们太近。领头的那个男人又高又瘦,他的白发很短,山羊胡子末梢甚至打着小卷。
“卡卡洛夫,”我认出他来,“雷奥和我说过——他以前是食死徒。”
“那他怎么没有在阿兹卡班!”凯瑟琳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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