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凯瑟琳,”塞德里克煞有介事地点头,“不然今晚我就只能一个人跳舞了。”
芙蓉·德拉库尔突然从我们身边走过,她穿着银灰色的缎子长袍,真是美艳惊人,身边陪伴她的是拉文克劳学院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
“梅林啊,芙蓉真漂亮不是吗?”我的视线一直黏着那道靓丽背影直到她消失,本想回头寻求肯定,一转头就撞进塞德里克的眼眸里。
“什么?”他像是突然惊醒。
“芙蓉,”我指了指远处,“她今天很漂亮。”
塞德里克看起来不感兴趣,只是突然伸手碰了碰我的发箍。
但接下来走过的人我就不确定他是否会感兴趣了——秋·张和她的舞伴,同样是他们魁地奇球队的一员并肩走过我们身边。直到和我对视,秋似乎才发现我们站在这里,她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秋穿着一件颇带着古韵的旗袍,乌黑的长发挽了起来,非常衬她的气质。她的视线在我们俩身上逡巡了一下,最后朝我点点头,和舞伴离开了。
我下意识又想去看塞德里克反应,结果看过去发现他还在看着我。
我:“?”
他便游移了一下眼神,但很快又看回来,手像是忍不住似的又轻轻摸了摸我打成卷儿的头发。好像小朋友在触碰一件喜爱的玩具。
我这么想着,被他弄得好笑,正想开口打趣他,麦格教授让勇士和舞伴排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星光灿烂,还挂着好几百只檞寄生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长桌变成了数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边坐着十来人。
他们所有人都在看着鱼贯而入的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上次顶着那么多人的目光走过这里,还是分院呢。
尽管是在走路,我还是没忍住偏头想和塞德里克说这件事,他察觉到,微微偏头侧耳来听。
“塞德,你觉不觉得这个场面像是在走上去等分院帽分院?”我放低声音。
他弯着眼睛笑了起来:“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是吗?但分院的时候你好像没那么专心——你都在和凯瑟琳说小话。”
我挽着他胳膊的手轻轻拧了一下他手臂上的肉。
周围的灯笼突然都熄灭了,只有舞池灯火通明。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而哀伤的曲子,我的大脑放空了一会儿,下一秒就感觉到塞德里克抓住了我的两只手。然后他慢慢将我其中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随后他将自己的手虚虚放在了我的腰间。
我好像无意识地打了个颤。
“你冷吗,维拉?”塞德里克关怀地问。
不冷,反而很热——尤其是他的手和我腰间触碰的部分——像是火焰猛地燎过。
我们随着音乐慢慢在原地转起了圈。与其说我在按着节拍跳舞,不如说塞德里克很好地操控着我。
一开始我还在留意着不要踩到他的脚,后来慢慢熟练了我又不敢看他,只是侧过头去看别的跳舞的勇士和他们的舞伴。
再后来,我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再也没有挪开视线。
塞德里克不知道看了我多久,终于捕捉到我的眼神,他微微笑起来:“小心。”
然后他伸手将我送出去转了个圈,我扬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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