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遥不愿被男人们看见这么狼狈的一幕,一边站起身,一边手忙脚乱地拽裤子。
“不要看我……”
殊不知他这幅模样,像极被狠狠煎后的小可怜,在努力地维护微不足道的小尊严,很惹人心疼。
沈晚遥穿好了裤子,生怕断掌又来,连忙走到三个男人跟前。
他知道巫渊是天师,往巫渊身边躲去,攥紧对方的衣角,嗓音软绵绵:“巫先生……”
巫渊眸光冷冷:“你能猜得出来,你的前男友来找你了。”
沈晚遥含糊地嗯了一声。
池白舟气到不行,嚷嚷:“小晚,你当偶像时不是说你没谈过恋爱吗?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前男友,还是一个坏种男友!”
池白舟能接受沈晚遥被坏人欺负,生下了孩子,毕竟那不是沈晚遥的错。
他却不能接受沈晚遥真的和一个男人两情相悦过。
哪怕沈晚遥是被骗去恋爱的,也肯定会傻乎乎地对男人说我是你的小恋人呀,然后主动献上身体或吻。
小偶像会跳会扭的小身体,漂亮的脸,甜甜的嘴,明明只属于粉丝……
沈晚遥本来就神魂未定,听到池白舟很生气地说他,呜咽一声,往巫渊身后躲去,只露出半边脸。
巫渊看向池白舟,皱眉: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话音刚落,二个人不约而同闻到了血腥味。
沈晚遥战战兢兢,循着血腥味望去。
味道从裴闻川身上传来。
裴闻川察觉到自己的异样,皱起眉,看向自己的身后。
他的后背,猝然插着一把刀。
刀锋没入血肉,鲜血洇湿了大衣外套,湿哒哒地往下滴,在地面印出鲜红的血痕。
男人对疼痛不敏感,注意力又都在沈晚遥身上,没注意到后背不知何时插了把刀。
巫渊不意外,冷笑:“裴江野的断掌尸块对你干的好事。”
“裴先生,你的儿子很不孝顺啊。”
池白舟更气了:“裴闻川竟然是小晚男友他爹?!”
“一对父子共享单纯懵懂的小偶像是吗?!要不要脸啊!有其父必有其子!”
裴闻川面无表情,将刀拔开,脱下外套,把外套撕扯成一条条布,扎在伤口上止血。
男人粗暴的疗伤行为,让沈晚遥看得都疼。
沈晚遥听
见巫渊在对他说:
“沈晚遥,你也看见了,裴江野会伤害我们,也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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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被裴江野“伤害”,和别的男人被裴江野伤害,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他充其量,只会被夺走一些粉粉嫩嫩、香香甜甜的小东西,而男人们会被夺走性命。
“巫渊,你帮帮我们。”沈晚遥可怜巴巴,向这位天师家族的掌门人求助。
巫渊思索片刻,声音冷冽而平淡。
“裴江野和它的分.身们,都是阴气极重的鬼物。用阳气至旺的东西,或许能够抵御它们的伤害。”
沈晚遥茫然:“阳气至旺的东西,有什么呀?朱砂可以吗?”
巫渊皱眉:“我们无法离开别墅,朱砂要在外面才能买到。”
“现在能获得的辟邪物,只有童子尿。”
“童子尿,指的是元阳未失的童子的小便,必须得是睡醒后的第一次小便。”
沈晚遥哦哦几声,点点头。
他的反应比较慢,来不及多想用尿辟邪卫不卫生,他只想着活下来,便着急地望向男人们:
“你们谁能贡、贡献……,要干净的。”
结果,他发现三个男人也在看着他,视线滚热。
沈晚遥顿住,脸颊泛红,咬了咬唇瓣,扭扭捏捏:
“我不是童子了,我都是妈妈啦。”
他有过很多很多男人,可没脸说自己还是童子。
巫渊掀眸,淡声:
“在传统定义里,童子,只要前面没用过就算。”
沈晚遥就是一个永远的童子,漂漂亮亮,矜贵娇气,说话温声细语,跟小女孩似的,总会被坏人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男生的东西。
沈晚遥结结巴巴:“你们……不是吗?”
他记得这几个男的都是单身呀。
巫渊:“童子有年龄限制,一十岁以下,我和裴闻川都超过了。”
沈晚遥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池白舟。
池白舟和他同龄,都是十八岁。
池白舟撇过脸,嘟哝:“我起床后已经小解过了。”
沈晚遥想起童子尿还得是醒来后的第一泡尿,条件非常苟刻,辟邪之物不是这么好得到。
全场符合条件的,只剩下他了……
他十八岁,又是童子,醒来后没有小解过。
沈晚遥怔怔地站在原地,赤耳面红,手足无措。
池白舟手里拿着一瓶可乐,他把可乐一饮而尽,将空瓶子递给沈晚遥。
“喏,你拿去尿。”
“记得尿多一些,我们有四个人要拿这个辟邪物,不然不够分。”
沈晚遥:“……”
沈晚遥一向爱卫生,很难接受自己的那些东西,会被一群男人当成辟邪物拿着。
沈晚遥踌蹴许久,攥动衣角,手脚发烫,滚热的掌心,颤颤巍巍接过空瓶子。
呜呜。
他硬着头皮,艰难地迈动步子,朝卧室里的卫生间走去。
巫渊突然喊住他:
“别去卫生间。”
“?”沈晚遥顿住脚步。
巫渊:“卫生间阴气沉重,容易有鬼物逗留。卫生间的四面又是墙或门,被鬼物缠上无法轻易逃脱。”
“你又在卫生间里小解,脱着裤子……”
“不难想象鬼物会对脱了裤子、正在小解的你做什么。”
沈晚遥被吓到,脸色苍白,眼角湿润:“那该怎么办?”
细白的双腿,食髓知味地颤了颤。
巫渊的目光阴冷,语气冷到不可置疑。
“你就在这里尿,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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