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一看六百多,这饭吃的贺云肉疼,但想到大多数是自己吃的,也没什么好说。别扭地跟着余书缘走到地下车库时才回味出不对来:这是在跟他约会吗?
余书缘上了车,却没有立刻发动,反而问道:“接下来去哪。”
“回学校啊。”贺云没想过他这话问的还留有余地,直愣愣地说:“你不回吗?”
余书缘转过头扫视他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回呗。”
贺云边系安全带边琢磨,虽然在情感这些事上像个婴儿,但好歹有些本能,他意识到不能就这么回去,无论如何,他都得延长这次约会,延长到世界末日最好。在那两秒里他脑子疯狂运转,最终灵光一闪,问道:“我们去看夜景吧。”
余书缘挑眉:“在哪?”
贺云立马打开搜索软件,查找本市看夜景最美的地方,指着其中一个半山观景台问:“这儿好不好。”
余书缘看了一眼,嫌弃地说:“不想上山,晚上好多虫蚊。”
“没事的,”贺云兴致勃勃:“我们在山脚坐缆车上去不就好了,这个时节没什么蚊子,你穿长衣长裤,也咬不着。”
余书缘看见他脸上兴奋的表情藏也藏不住,便懒洋洋地说:“行吧。”
轿跑很快来到城郊的山脚下,由于是著名的夜景观景台,山脚下的入口处热闹非凡,有许多摆摊的小贩吆喝买卖,灯火通明。人群中有刚准备上山的,也有刚下来的;有一家老小的,也有两人结伴的;贺云没曾想这地方如此热闹,拉着人直奔缆车售票口,兴奋地买了两张半程缆车票,转过头来递给余书缘:“给你!”
缆车票的样式很老,但画面设计得有些童趣,红黄蓝三色为主题,中间有一副宣传图,照片上是互相微笑着对话的情侣;贺云那张缆车票上则印的是一家三口,女儿好奇地指着窗外,对父母说着什么。余书缘抬头看了贺云一眼,贺云留给他的是一个兴奋的背影,很快他又转过身来招呼道:“余书缘,快来!入口在这里。”
“知道了。”
余书缘将缆车票塞进衣兜里,上前跟贺云并排走。两人很快来到入口处,检票、上车,一气呵成。离开地面真的上山的时候,贺云忍不住叫了一下,余书缘有些感兴趣地问:“有这么兴奋吗。”
“哇,余书缘,”贺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招呼他来一起看:“你看下面,那个就是我们上来的地方。”
余书缘动作虽然没有他那么兴奋,但十分配合,凑过去看,见到山脚下斑驳闪烁的灯光越来越远,点缀在深色的山间,像另一处夜空繁星。余书缘正想说什么,贺云忽然从身后捂住他的双眼,低声道:“等等啊,再等等。”
余书缘没有挣扎,只是沉默地等待,视线被剥夺的一瞬令他有些恐惧,但很快,紧张就压过了这些恐惧。大约只有几秒的时间,贺云松开手,很兴奋地叫他:“看前面,快看!”
山脚的点点灯光褪去后,远处是一片巨大的星海——闪烁着、由灯光组成的银河,璀璨夺目。灯光闪烁,像是城市在呼吸,突兀出现在眼前,像是调皮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贺云一刻不停地看着余书缘的脸,看见他屏住了呼吸,接着微微有些喘气,脸上冒出带有兴奋的粉色,贺云的心跳也快了许多,几乎震耳欲聋,他希望余书缘在此时说点什么,一定要快点说,因为很快,缆车就要到站了。
余书缘就那样望着夜景一言不发,甚至有些出神,直到工作人员的提示才将他们召回现实。
“两位,观景台已经到了,出缆车小心站台缝隙。”
贺云有些失落,拍拍还在出神的余书缘,拉着他下了车。余书缘被他拽住手腕,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穿过人潮,两人在观景台找了个没什么人的位置。贺云趴在栏杆上,兴奋地说:“上来看更漂亮了。”
余书缘还在一旁出神,贺云用手肘拍了拍他:“余书缘,你快看,那里是中信大厦。”
贺云指着的是灯海中一幢尤为高耸的建筑,呈圆柱状,灯光是环形的。余书缘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笑了一下:“还真是。”
余书缘笑起来是这样的:眼弯成月牙状,两腮鼓起来,眉心放松,唇角勾起。贺云就呆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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